徐長樂得到了答案,若有所思。

當然了,他覺得這個說法不雅,不符合讀書人的身份,若是他肯定就該換一種說法。

比如我們不是竊取儒教之力的小偷,我們只是儒教文運之力的搬運工....

唔....好吧,這好像更不要臉。

看著李居沒有再說話的慾望,徐長樂轉過身,開始走在這座小島之上四處巡視。

那一日,他清楚看見那條白龍一尾巴將一道弘光砸在這座小島之上,而那日恰恰是白雲書院院長沉睡的日子。

雖然聖海無邊無際,但是徐長樂的直覺,預感,以及推測告訴他,那道虹光的身份應該八九不離十。

這座矗立在大海之上的孤單小島並不大,叢林茂密,瀑布懸崖陡峭。

沿路之上,徐長樂竟意外發現了路邊長著不少的出魂草,而島間有座小湖散發著陣陣祥和之光,全部都是匯聚而成的鎮心水。

銀子....呸...金子,數不清的銀子....看著這一幕,徐長樂雙眼冒著金光,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活成了一群海盜意外漂流孤島,發現島上全都是黃金的樣子。

雖然不確定這些東西能不能帶出去,但那顆小資之心還是蠢蠢欲動,浪費了些時間先抓了不少出魂草放在兜裡。

畢竟萬一真的能帶出去,下次再找個容器裝鎮心水,血賺!

花了半個多時辰,兜裡鼓鼓的徐長樂來到島上中心的最高處,還未抬頭遠眺,便發現了異樣。

不遠處的另一座山頭之上,一道詭異的黑芒形成一個半圈,籠罩了數十米的山頂。

黑芒之中帶著猩紅,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光芒,陰冷,汙穢,沉重,戾氣十足。

徐長樂沉默了,儒教問心境唯一能夠直接體現的好處便是身體各方面素質有了加強。

它可以清晰看見被黑芒籠罩的中心處,靜靜躺著一個身穿白雲書院儒袍的白髮老者。

老人閉著眼,氣態儒雅,面目和善,周身散發出些許清光護體,但此刻狀態出了問題,陷入沉睡,眉心被一團黑煞之氣籠罩。

徐長樂視線微移,老人右手側有一道在半空旋轉著的白色龍鱗,正是散發處黑芒的罪魁禍首。

果然沒猜錯....徐長樂心思微沉,白雲院長被妖龍襲擊後意識沉睡在聖海,在外肉身無法甦醒,原因便是那塊詭異龍鱗乘機鎮壓了他的心神。

空氣有些沉默,徐長樂陷入了猶豫之中,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一言不合就又唸詩?

聽說聖海之中文運之力會產生天地異象,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好的動靜?

此時,腳步聲響起,李居竟然走了過來,站在他身側,靜靜看著那道黑芒,輕聲道:

“妖氣鎮壓受損心神,但聖海之中,儒教之力最為強大,只要能驅動一絲,便可毀掉那片妖鱗。”

徐長樂看了身旁這個“活靈活現”的傢伙一眼,小聲逼逼道:“前輩的殘念看來....還挺有自己的想法?”

“九座大島有九道意識,限制極多,但在所規定的方寸之地,以學海這片天地的規矩,我有著極大的自由和意識。”李居微笑著解釋。

此時的李居眼神中帶著些許人性化的笑意,那副看熱鬧的架勢與徐長樂大吃貨帝國的老鄉一毛一樣。

“那我現在該怎麼救他出來?”徐長樂好奇。

“讀書人最厲害的武器....”

中年男人微笑道:“是什麼?”

“.....是嘴。”

徐長樂悟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古人誠不欺我。

他緩緩走到了山頂處,盤膝而坐,體內那股稀有的浩然之氣運至丹田處,隨後靜心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