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之中,湖畔之中的湖水轟隆隆從正中間齊齊分開,流露出清晰可見的湖底,幾隻魚蟹躺在光禿禿的湖水底,流露出疑惑的小眼神。

看著這一幕,徐長樂深吸一口氣,眼神震驚。

臥槽。

高階讀書人原來是這麼吹牛逼....哦,抱歉,這麼運用神通的嗎?

有時候,輕飄飄的一出手,就足以讓人心神敬畏。

如今便是如此。

​劉祝茅小試身手,緩緩收手,感慨道:“問心境在於磨練心境二字,只有心境無暇,方可走上儒修道路,所以無論是心境磨練,還是所需要掌控的入品神通,都要刻苦鑽研。”

“入品升階其實並不是吾輩的主要目標,讀書人講的便是讀書求明理二字,日後不可用等級來分儒士學識高低,此乃大忌,要知道名震整個大魏的大儒,有一半無任何修為。”

徐長樂彎腰作揖,心想這小老頭平時看著不咋樣,但還挺生猛!

劉祝茅轉過頭,突然和顏悅色道。

“你可知你為何進步神速?還能做出那等詩詞?”

作為國子監的主要幹部,自然能得到一些風聲。

徐長樂何等人精,毫不猶豫:

“自然是先生教導有方,多年的學識傳授,才讓我有了今天的進步,學生莫不敢忘。”

“很好....能讀書自然重要,死讀書卻不太行,會做人也是最基本的君子之道。”

劉祝茅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並不是太高興,反而眼神之中帶著絲莫名傷感,點頭之餘重重拍了拍許長樂的肩膀,以示鼓勵。

“走了。”

“先生慢走。”

看著劉祝茅離開的背影,徐長樂大概是知道他此刻的情緒的。

就像年年在班級前五從不惹事的優等生,和年年倒數惹是生非的差等生,後者給老師的印象在某種程度更為深刻。

更關鍵的是幾年過後,這個差等生某一天不光學業畢業了,連情,商都補上來了,那老師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就像看見見自家傻兒子某天突然長大…

咦?

這個形容怎麼怪怪的?

徐長樂搖搖頭,離開國子監,老王駕馭的馬車早已經在監外等候多時。

今日劉祝茅的隨意一手,卻讓徐長樂感覺徹底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對修行二字有了更加直觀的感觸和衝動。

倘若自己擁有這一手,哪還要像現在這樣走在路上都心驚膽顫。

不過在回家修行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做。

“老王,去白雲書院,把我那個目無家法的不孝妹子抓回來,幾天沒回家啦?”

徐長樂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