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也沒。”

“青樓了?”

男子一愣:“二弟是讀書人,平時無交際應酬,去那裡做些什麼?”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個訊息。”

徐若曦欲言又止,緩緩道:“昨夜是花燈節。”

“啊?”徐金慎茫然。

”路上會有很多郎情妾意的男女同行而走,而那傢伙如今年過二十還尚未娶親....”

妙齡少女娓娓道來,道:“那傢伙走在河畔獨自飲酒,看著他人出雙入對,頗感寂寞空虛,剛巧走到了吉祥坊的勾欄之所,趁著酒意走進青樓,於是徹夜未歸也不是不可能。”

話音落下。

空氣略微有些沉默。

好像說的…還真特麼有點道理?

如今大魏民風開放,一個國子監的學子偶爾在青樓勾欄之地夜不歸宿,最多也就只會遭到祭酒或者助教口頭指責一番。

越想越對,徐金慎莫名其妙悲從中來,一屁股坐在石墩之上,拍打著石桌慚愧哭喊道:“是我對不起二弟啊,想一想本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我卻沒有兼任起長兄如父的責任,結果讓他正在求學之際沉迷於煙花之地,我怎麼對得起你們,怎麼對得起爹孃啊!”

嗓音如牛,於是整個徐府下人全都知道了....搞了半天,嫖去了?

“我不是說過你不需要有這種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嗎?”

徐若曦皺眉,揉了揉眉心,頗為無奈道。

“你先去看看再說,如果在那就把他帶回來。”

“不,這事怪我,為兄實在下不去手。”

“不去?”

“吾弟無錯,錯的是我。”

“辛辛苦苦搜查了一夜,那傢伙最後被委託的天啟觀道長在煙花相柳之地尋到,你明天拿什麼臉面去見你的同僚?”

“……你說的對,斯文敗類,有辱家門!”

徐金慎變臉極快,毫不猶豫拿起刀奔門而出,殺氣十足。

徐若曦抬起頭看向東方微起晨曦,神色無奈。

這個猜測....靠譜之中又帶了些許離譜....但純粹是為了讓大哥不至於沒事找事。

但問題是若不是這樣,那個傢伙現在究竟在哪裡?

“這個…”少女皺眉,朱唇輕吐,冷冷道:“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