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但沒關係。

林澄一怔,似乎沒想到顧爾會問出這個問題,隨後俯身上前,將顧爾一把推倒在沙發上,低頭捏住她的下巴,聲音曖昧地調與她調情。

“姐姐是打算請我喝酒嗎?姐姐知道的,我拿你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我拒絕不了你的。”

在林澄的吻落下來之前,顧爾偏頭錯開,手抵放在對方胸前,嚥了口唾沫,說:“你冷靜。”

不要動不動就推到撩人,弟弟,清醒一點兒,這種霸總劇本跟你沒有關係。

林澄輕笑一聲,勾著顧爾散在沙發上的一縷黑髮,啞聲道:“姐姐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嗯?”

聲音又低又沉,最後一個字帶著明目張膽的勾引意味,顧爾輕吸一口氣,在心裡默唸三遍“冷靜”後,抬眸剛好沒有錯過林澄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

心頭火起,她忽然反應過來,林澄根本就不是什麼輕薄之人,在辦公室裡做出這種令人誤會,引人遐想的舉動無非就是在報復她五年前的離開。

這些舉動裡面又還有幾分真情在呢?

腦子閃過這個想法,顧爾突然冷靜下來,倏地,她嗤笑一聲,抵在林澄胸口的手改勾住對方的脖子,臉上露出一抹迷人到亮眼的微笑,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眼底寒意浮起。

“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商業晚宴,我的一個客戶是你的忠實球迷,我想要你幫我搞定這個增資案。”

顧爾右手挑逗地在林澄胸口畫圈,在他耳邊輕輕呵氣道:“辦成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嗯?”

林澄臉上的笑容褪去,他盯著顧爾看了半晌,妄圖想從對方臉上看出哪怕一絲的裂痕,然而什麼都沒有。

指骨分明的手覆上顧爾纖細修長的脖頸,微微用力。

顧爾緩緩閉上眼睛。

等了良久,意料中的窒息感都沒有出現,她睜開眼睛,林澄已經翻身起來站到一邊,冷酷無比地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這五年時間,你是去太空膨脹臉皮了嗎?”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林澄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漠然道:“下午跟我一起去看曦月的比賽。”

“她希望你能去現場幫她加油。”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聲音冰冷的像個無情的處刑者,鞭笞著顧爾殘破的內心。

顧爾心臟一陣揪痛,神色有些難堪,好在她的頭髮夠長,服帖的垂在臉頰兩側,幫她保留了最後的尊嚴。

……

林澄說完話沒有再看顧爾一眼,推門離開,顧爾面無表情地繼續回覆郵件,處理手頭的工作。

成年人的世界,哪裡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傷春悲秋上,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個男人比天大。

很多時候,哪怕心情再壓抑,揹負的壓力再大,他們都要一個人去抗。

而作為一個母親,她則需要更加強大的內心,更加努力的生活,因為只要一想到家裡還有個可愛的孩子在等她回家,所有的傷痛都可以暫時被忘記。

只因為那個跟她血脈相連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