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爾懷疑,林澄這孩子似乎聽不得什麼甜言蜜語。

自從早上顧爾說出那番肺腑之言過後,一整個上午,顧爾聽到最多的話就是“真的嗎?”“你早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聽到最後,饒是耐心再好的顧爾,也不禁有些不耐煩了。

在林澄不知道第幾遍問出同一句話的時候,她轉過頭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暴擊,沒好氣地說:“你復讀機嗎?再囉嗦頭給你錘通了。”

不料聽到這句話的林澄,臉上的表情瞬間生動了起來,彷彿顧爾剛剛說的是什麼膩死人的甜言蜜語一般。

顧爾:“……”

&n給她帶走。

下午,林澄被俱樂部原來的老闆交涉合約細節方面的問題,顧爾抽時間回了趟顧家,她覺得有些時間,必須由她出面跟顧先生溝通好,再讓林澄登門才好。

否則,每次登門都被顧先生趕出來,算是怎麼回事,兩家又是鄰居,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顧爾回到家,顧先生跟朋友約了打高爾夫不在家,家裡只有趙女士在擺弄滿桌上的鮮花,搭配色彩。

家裡的兩位阿姨,一位在廚房準備晚餐,一位在菜園裡照看之前趙女士和顧先生親手種下的蔬菜。

菜園裡忙碌的王阿姨是個爽朗的東北女人,見到顧爾回來,立馬叫嚷開,很快,整個顧家別墅裡的人都知道顧爾回來了,趙女士興沖沖地迎接出來,手裡還抓著一枝含苞待放的香檳玫瑰。

看到是顧爾一個人回來的,趙女士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怎麼你一個人回來了?澄澄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他最近不是一直都呆在家裡嗎?”

顧爾無奈:“林澄出去談合同細節了,而且我爸這邊還沒鬆開,承認這個女婿,人家還怎麼敢在上門啊?”

“可不能這樣想,你爸爸也有自己的顧慮,回頭我再跟他說說,他會明白的,兒孫自有兒孫福,當父母的操那麼多心幹嘛?”

趙女士挽著顧爾的胳膊,母女兩個穿過玄關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陪著趙女士插花,聊天,時間過得很快,顧先生打球回來,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呼呼地誰都不搭理。

顧爾一臉莫名,偏頭去看趙女士。

趙女士端了杯溫度剛好的清茶給顧先生,問道:“怎麼了?打球輸了?輸了就輸了唄,擺什麼臉色啊,你又不擅長打高爾夫。”

顧先生冷哼一聲,看了顧爾一眼,氣悶地一口將趙女士遞給他的茶飲盡,看著女兒說:“你,你跟林澄,你們。分手。必須分手。”

“為什麼?”顧爾激動地站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對面的顧先生。

在她的記憶裡,顧先生從來沒有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對她說過話,也很少管他,父女倆人沒有太過親密的感情,但也從未真正爆發過什麼衝突,可因為跟林澄的戀情,父女兩人之間開始摩擦不斷。

趙女士似乎也沒想到顧先生會這樣說話,拽了拽他的袖口,壓低聲音說:“你瘋了,之前不是說好了不管兒女事,順其自然的嗎?”

顧先生胸膛上下劇烈起伏兩下,態度強硬:“不行。必須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