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笑著說:“得嘞。”

週期又回頭看了他一眼,起身出去,看著他離開,林澄才收起臉上吊兒郎當的笑容,他翻身下床,簡單洗漱後去了教練休息室。

昨天回覆完林澄的訊息,顧爾躺在床上正要睡著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穆遲用十萬火急的聲音說:“顧爾,你趕緊來趟醫院,季航出事了!”

顧爾怔住,下意識問道:“出什麼事了?”

“電話裡說不清楚,他就要死了!你快點來康仁醫院,不然不會後悔一輩子!”

穆遲說完具體地址後不給顧爾反應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顧爾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煩躁地扒了扒頭髮。

雖然不知道季航出了什麼事,可電話已經打到她這兒來了,到底是相識一場,顧爾咬牙暗罵一聲,換好衣服拎著包匆匆出門,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趕到醫院。

顧爾到的時候,季航已經輸上液躺在病床上睡著了,穆遲坐在病床邊,見她來了,穆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確定季航睡著,起身走到病房門口帶上門,拉著顧爾走到樓梯口,才後退兩步跟她拉開距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顧爾厭惡極了她的這種眼神,也不管穆遲是怎麼跟季航認識的,開門見山道:“你打電話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穆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確定她眼裡只有厭煩和不耐,沒有半點焦急後,倏地扯著唇角露出諷刺的笑。

“本以為你接到電話是因為擔心他出事,現在看來倒是我想多了,你來恐怕只是為了求個心安。”

又是這種冷嘲熱諷的口氣,顧爾皺起眉頭,受夠了他接二連三地挑釁,聲線冰冷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不想知道他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大半夜會被送來醫院?”

顧爾並不搭茬:“你到底想幹什麼?”

穆遲嗤笑:“真是諷刺。我早就跟他說過像你這種人,看上去單純無害,其實虛偽又薄情,自私自利,眼裡永遠都只有自己,根本不會有真心,可他就是不信。如今他為人喝酒喝到胃出血,人家壓根就沒想過要關心,就算是來了,就連客氣一句關心的話都吝嗇給予。”

他說話句句帶刺,句句帶著指責,顧爾本就算不上平靜的心,聽到這話更加煩躁,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懶得跟他多費口舌,轉身就要走。

“等等。”

穆遲從背後叫她,顧爾翻了個白眼並不打算再跟這個瘋子廢話,他分明就是腦子有病,可再她再次抬腿之前,穆遲又說:“難道你好奇當年季航離開的真相嗎?”

聽到這兒,顧爾腳步果然停下了,她回頭看向穆遲。

這件事一直都是她這麼多年來的一塊心病,她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季航突然不辭而別,將她像傻瓜一樣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