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在震驚紫芝的絕世容顏時,一隻修長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紫芝臻首輕抬,看向車廂頂笑容燦爛的隋便,然後將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掌心。

隋便感受到掌心中的那抹溫潤,會心一笑,然後將她輕輕拽上車廂頂。

在場的所有人見到這一幕後紛紛驚撥出聲來,甚至有春心萌動的小家碧玉大家閨秀直接因為激動而暈倒了過去。

“你來是因為對我心懷愧疚還是單純得想要找李雍和的麻煩?”紫芝紅唇輕啟,好奇問道。

“你瞅瞅周圍,在這時候不要說這種大煞風景的話好不好?”隋便撇了撇嘴,無奈道。

“我們走不掉的。”紫芝看到不遠處正朝這邊奔掠而來的大批官兵,輕聲道。

“走不走得掉另說,但既然你出來我就預設你已經站在我這邊了。”隋便同樣看向神武大道兩旁屋頂上正朝自己這邊逼近的黑衣死士,淡淡說道。

“眼下這種局面即便我又站在你這邊又有什麼意義,紅袖招我是回不去了,不在紅袖招中的紫芝對你而言也應該失去了利用的價值。”紫芝嗓音平靜地說道。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男子,雖然他蒙著面,但從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自己彷彿見到了璀璨絢爛的星河。

她盯著那雙星眸,嫣然一笑。

她可能沒有意識到,在她心田的某處角落一朵向陽之花已經破土而出。

“那我就帶你回去把你當個花瓶看行不行,全當養眼了。”隋便大煞風景地說道。

紫芝苦澀一笑,能活著走出這裡當然好了。

當有人意識到京兆府牧衙門的官兵正朝這邊開進時,眾人原本看向隋便的欽羨眼神如今已經變了味。

在場的男子看向他的眼神多了抹“自求多福”的味道,至於那些情竇初開的女子則是紛紛出聲提醒道官兵來了讓他們這對苦命鴛鴦趕緊離開這。

隋便聽到周圍的嘈雜聲,揉了揉下巴,是不是自己的舉動讓他們給誤會了?

“有辦法離開這?”看到隋便的眸子中沒有半點驚慌失色,紫芝嗓音清冷地問道。

她知道他向來心思縝密行事周全,既然敢當街打李雍和的臉,那勢必已經有了完全之策。

但當她看到如潮水般湧來的官兵後,她心神一震,真得有辦法能夠離開這裡嗎?

隋便聞言點點頭,說道:“這些官兵倒是不足為懼,我現在比較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紫芝好奇問道。

隋便沒有立即回她,只是跺了跺腳下的車廂,說道:“李雍和,你倒是真沉得住氣,我都已經踩到你的頭頂上了你竟然還坐得住,你身邊的七玲瓏呢?現在可以讓他們出來了,若是再不出來我可就要走了。”

聽到隋便說到七玲瓏,紫芝黛眉微皺,她在紅袖招多年竟然從未聽過這個稱呼。

似乎是看穿了紫芝的心事,隋便主動解釋道:“是李雍和身邊最後一張底牌,七玲瓏七個人,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同他們交過手了,雖然有些拉胯,但勉強還拿得出手。”

“弟弟,你就是這樣在姑娘面前說姐姐壞話的?”隋便話音剛落,在他與紫芝身後就傳來一道柔媚蝕骨的嗓音。

隋便聞言淡淡一笑,“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點都不經惦記。”

等到他轉過身來時,果不其然見到了站在車廂頂上的魅蛛娘。

至於其餘六人則是在隋便沒有覺察時已經站在了以他為中心的六道方位,將他的所有生門退路盡數堵死。

“這位妹妹,聽姐姐一句話,像隋便這樣的男人好歸好,但是命太短,容易做寡婦。”魅蛛娘說完笑得花枝亂顫。

這一幕又是震驚了馬車四周的眾人,這小子究竟走了什麼桃花運竟然能夠認識這麼多國色天香的女子。

一個清冷無瑕的紫芝已經讓他們詫異不已了,如今竟然又多出一個嬌豔嫵媚的女子。

幾乎所有在場的男子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這小子身體能吃得消?

隋便聽到魅蛛娘這番刻薄話後嘴角噙起抹冷笑,反駁道:“若是論起寡婦有人比得過你?跟你有過一場露水姻緣的男子只怕比這神武大道上的板磚還多吧。”

聽到隋便這般羞辱自己但奈何對方說得又是事實,所以魅蛛娘原本那張嫵媚動人的臉龐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既然你倆感情這麼好,那姐姐我就大發慈悲送你們一起去投胎!”

隋便將紫芝護在身後,身軀一震,然後殺意凜然地回道:“還是讓我送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