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七玲瓏中,其地位的高低完全是由境界修為所決定的。

“饕餮作為七玲瓏的首領,即便是老奴也沒能見過他的真面目。”老寅解釋道。

“這個倒是無所謂。”隋便淡淡一笑,“想必這位即便我不去找他他我會主動來找我的。”

“還有剩下的兩人分別叫做魑魅與魍魎,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兄弟兩人,但這兩人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有著極大的區別,相信殿下見到了自然就能一眼分辨出來。”老寅將一顆茴香豆放在嘴裡,緩緩說道。

隋便聞言抿了抿薄唇,若是自己同時對上這七人壓根就別想著跑了。

“若是公子覺得棘手的話,可以將他們引到老奴這來,雖說這間客棧不大,但勉強還能夠住下幾個人。”老寅笑眯眯地說道。

但當房玄策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哪怕他沒有踏上修行但也覺得後脊一涼,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隋便沒有搖頭拒絕,自從那次他出手替自己解決掉虞子期這個麻煩後他就知道,這位父皇身邊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可也沒有看起來得這麼簡單。

若是簡單的話楊老先生也不會讓他在這裡畫地為牢這麼多年了。

“你是打算在這住下還是回秦王府?”隋便扭頭看向房玄策,問道。

房玄策將嘴裡的茴香豆嚥下,神色平靜地說道:“來之前我已經答應李濟民了,從今日後我就搬到秦王府上去了。”

“嘖嘖嘖,這樣豈不是就讓李濟民近水樓臺了。”隋便故作心痛地說道。

“理是這麼個理,但這話聽起來怪怪的。”房玄策白了他一眼,將手中的一顆茴香豆朝他丟去,說道:“所以你還是閉上嘴吧。”

隋便穩穩地接住那顆茴香豆,然後將它丟到嘴裡,“臨走還跟我說這話可就太寒人心了。”

說完他還不忘捶了捶胸口。

“對了,呂奉仙見到青雲先生了?”房玄策懶得同他在這件事上胡攪蠻纏,於是話由一改,問道。

隋便聞言點點頭,輕嗯一聲,道:“我沒想到那傢伙會這麼利索爽快的就答應了。”

“呂將軍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更何況青雲先生也不是那種涼薄之人。”房玄策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輕聲道。

“行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沒有的話你就趕緊回去吧。”隋便招呼道。

房玄策聞言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對我下逐客令了?”

“沒有的事。”隋便笑吟吟地反駁道:“我是擔心你在這裡待久了會引起李濟民的懷疑。”

房玄策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然後他緩緩起身對著老寅行了一禮,說道:“前輩,晚輩告辭了。”

老寅起身笑呵呵地送他出門,而隋便始終坐在那,沒有半點起身相送的意思。

等送走房玄策之後,瞎子老寅重新坐回位置上,欲言又止道:“殿下,恕老奴直言,你對房公子是不是太...”

“你是想說太絕情了吧?”隋便開口問道。

老寅沉聲道:“老奴不敢。”

“只是若殿下這般對待房公子,我擔心殿下會親手將這麼一位經緯之才推到李濟民那邊。”老寅語重心長地說道。

隋便聞言面無表情,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這麼做無非只是想要房玄策心裡能夠輕鬆一些。

瞎子老寅見到隋便這副模樣後,悠悠嘆了口氣,就沒有再說什麼,自己畢竟只是當奴才的,小主子的決定自己又怎麼能夠左右呢。

房玄策離開有間客棧走出了老遠後才回頭看了一眼,神情凝重。

他隱約猜到了隋便心裡在想什麼,也知道那份莫名其妙的生疏冷淡是怎麼回事,他以為自己這樣就能夠好受些,就能夠心安理得地在秦王府住下。

他隋便是當自己蠢嗎?!

房玄策不知道他離開有間客棧沒多久,一道黑影就走進了客棧內。

看到側身進門的周修福,隋便費解問道:“修福,現在是我身份暴露了,不是你,怎麼說你也是刑部的捉刀郎,犯不著這麼偷偷摸摸的吧?”

周修福訕訕一笑,道:“殿下,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些怎麼都不為過。”

隋便看著他,打趣笑道:“修福,你這話裡有話啊,該不會是故意針對我吧?”

“卑職不敢!”周修福慌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