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在地上的隋便將原本還算平坦的地面砸出一個凹陷下半丈的深坑。

深坑四周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蛛網般向四周蔓延而去。

房玄策看到不遠處的那道深坑,瀰漫開來的塵埃,衣袖中的手掌微微攥起。

蜂蝶稚童一直以靈蟲追逐著呂奉仙,就在剛才呂奉仙朝枯瘦老者擲射出兩道青戟之時,他咧嘴一笑,嘿嘿笑道:“抓到你了。”

旋即詭異的笛聲再起。

那團如黑雲般的靈蟲群藉此間隙瘋狂朝他飛掠去。

哪怕是呂奉仙再小心卻依舊被一群靈蟲追上,然後吞噬掉他的袖袍繼而如同附骨之疽般攀附在他的手臂上開始啃食他的血肉。

呂奉仙想要催動靈力將他們震飛出去,但沒想到它們在遇上靈力後竟然變得更加瘋狂。

呂奉仙見此臉色一沉,沒有半點猶豫以靈力為刀直接將攀附在手臂上的那群靈蟲連帶著血肉一塊齊齊削掉。

掉落在地上的那塊淋漓血肉在眨眼間就被那一小群靈蟲吞噬乾淨。

呂奉仙面無表情地看向不遠處的蜂蝶稚童,他原本以為這些靈蟲是以靈氣為食,為想到竟然是以人的血肉為食。

“不愧是呂奉仙,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枯瘦老人看到呂奉仙割肉後依舊面不改色,由衷讚歎道。

至於那個蜂蝶稚童吹奏竹笛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宛若磅礴大雨四面埋伏。

繼而那團靈蟲黑雲宛若瘋了般競相朝已經見血的呂奉仙飛掠而去。

呂奉仙瞥了眼蜂蝶稚童手中的竹笛,眉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

不過他知道眼下當務之急是先避開這些吞靈嗜血的可怖靈蟲。

嫵媚女人看向呂奉仙的美眸中神采流轉,雖然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卻從未親眼見過他,頂多就是遠遠瞧過並未像這樣這般距離下正大光明地看過。

因為呂奉仙同他們七人同為山河境,除非是那位那樣能夠將殺心的盡數隱藏,不然只要懷有半點異樣心思靠近他可能都會被其覺察到。

而他們身為太子李雍和的最後一張底牌,絕對擔不起那個萬一。

“原來他就是呂奉仙啊,果然同這群年輕人不一樣。”嫵媚女子笑咯咯地說道。

若是說隋便他們這種年輕人像剛釀的新酒一樣味道甘冽酒花清澈,那呂奉仙就是一套在地底下埋藏數十年剛剛出窖的花雕一樣,香醇濃郁回味無窮。

或許有人喝不來,但那四溢的酒香往往最吸引像自己這樣的女子。

“婆娘,不要再犯花痴了,趁著有人拖住呂奉仙我們倆人先聯手解決掉隋便再說。”枯瘦老人出聲提醒道。

嫵媚女人將嘴角的晶瑩口水擦拭乾淨,對著正在驅遣靈蟲的蜂蝶稚童囑咐道:“好弟弟,千萬得留他一條性命,姐姐我留著有大用。”

蜂蝶稚童聽到這番話後努了努嘴,他用自己的腳指頭想都知道她口中的這個大用是怎麼個用法。

還不是那些羞於啟齒之事。

旋即他扭頭看向正在不斷躲避靈蟲攻勢的呂奉仙,嘆了口,“也不知道你落在那位姐姐手中是福是禍。”

“不過其實也無所謂,只不過是死得早與晚的問題罷了。”蜂蝶稚童面露兇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