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便在以指劍破去那道靈力匹練後,雙手撐起身子,在上下打量一番後,心想道:等到半天結果就等來了這麼個貨色,天霜山難道就沒人了嗎?”

原本以隋便猜想,一個山河境的煉氣士死在了百草堂,怎麼說也要派一個山門長老來“興師問罪”,結果就只是一個半步山河境的煉氣士。

天霜山未免也太過託大了吧。

白朗自然猜不到此時的隋便心中究竟在想什麼,雖然對方並沒有自報家門,但他斷定對方絕對不會是百草堂之人,甚至於林仙的死都跟他有關。

“你到底是什麼人?”白朗雙臂低垂,一身靈力宛若江瀆之水自體內澎湃奔湧而出。

他知道眼前這個貌似玩世不恭的青年絕對不是徐河圖之流,所以他必須要嚴陣以待。

“在詢問人家家底之前是不是先該自報家門?”隋便眉頭輕挑,問道。

“天霜山,白朗!”白朗面無表情地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隋便摸了摸鼻翼,“原來你就是白朗啊。”

大概是已經猜到對方接下來會說什麼,隋便又緊接著擺手否認道:“別誤會,知道你的名字也只是聽從一個死人嘴裡聽到的,並不是你的聲名如何響亮。”

白朗聞言雙眸微眯,如今他已經可以確認,於林仙的死絕對與他有關。

“咻!”

就在白朗分身的片刻,隋便已經從原地消失不見。

等到他再出現時,已經是站在了昏死過去的徐河圖的身前。

準確來說,是將性命垂危的徐河圖護在了身後。

隋便不會讓這個徐家的冢麟有意外,於自己而言,徐河圖還有用處。

“還有救嗎?”隋便以心聲問道。

“應該還有的救。”

回話的是一道溫醇的嗓音。

隋便不著痕跡地點點頭,“他不能夠有事,最起碼暫時不能出事。”

於那座天霜山而言,身負血海深仇的徐河圖無疑是柄最鋒利的劍器。

接下來,使得白朗震驚詫異的一幕發生在了眼前。

原本躺地不起的徐河圖竟然在瞬息之間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見!

若不是地面上的那灘血跡,他甚至都懷疑徐河圖都未曾躺在那裡過。

而且他斷定,這手神通手段絕對不是眼前這個白衣青年施展出來的。

也就是說,在這百草堂中,還潛伏著境界更高之人。

隋便身軀一震,自體內傳來一陣“噼裡啪啦”宛若炒銅豆般的清脆聲響。

“白朗是吧。”隋便渾身陡然一變,近乎實質的肅殺之氣自體內傾瀉而出,一雙凌厲的目光緊盯著對面之人,“希望你能夠讓我的等待變得有價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