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場有價值的等待(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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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河圖來到百草堂門前的時候已經是遍體鱗傷。
準確說來應該是奄奄一息。
他腳步踉蹌地拖著重傷的身子來到百草堂的石碑前,完全是因為胸中還吊著那口武夫真氣。
至於白朗,則是宛如閒庭漫步般跟在他的身後,時不時以一道靈力匹練鞭笞在徐河圖的身上。
以半步山河境的練氣修為對上淬血境的武夫,即便是後者天賦異稟,但依舊只有被虐殺的下場。
所以從路邊茶攤自百草堂的這段路程,徐河圖之所以能夠走下來,並非是他能夠逆行上伐跨境而戰,只是因為白朗抱著“貓捉耗子”的玩弄心思。
百草堂門前所立的那方巨大石碑,其上用粗大晦澀的行篆書“一石江湖水百草獨攬八斗,風雲際會與此處停歇”。
就在徐河圖的右手剛剛觸碰到那方古褐色石碑時,白朗手中的靈力匹練再次鞭笞在了前者的背脊上。
若是從後面看去,徐河圖身後長袍撕裂,那寬厚的脊背已經血肉模糊。
徐河圖吃痛悶哼一聲,本就搖晃的身形一個踉蹌先前撲倒而去。
最終那道高大的身形撲倒在地激盪起不小的塵埃。
這一路逃亡而來徐河圖並非沒有想過以死相搏,但不說在他身後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程修山,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拳在被白朗輕描淡寫地接下後,徐河圖就明白了自己與他之間的天壤之別。
一身玄衣素塵不染的白朗踱步走到徐河圖身前,然後一腳踏在了他向前伸出的右手掌背上,繼而狠狠碾了碾。
即便如此,徐河圖依舊緊咬牙關,沒有吭出一聲。
白朗看向徐河圖的眼神冰冷漠然,“你該清楚你之所以沒死只是我還沒有玩夠,並非是你有多能活。”
趴在地上的徐河圖啐出一口鮮血,“要殺就殺,磨磨唧唧地你帶不帶把?”
聽到這番嘲諷之言,白朗的眼眸中劃過一抹陰翳狠厲之色,他沒想到腳下這個螻蟻此時非但不向自己求饒,竟然一心求死。
“也就你徐家就只剩下你這一根獨苗了,若是徐家還有女眷,不然肯定是要讓你親眼見一見我到底帶不帶把。”白朗獰笑一聲,腳上的力道又加重了許多。
彷彿是覺得並不過癮,白朗竟然一腳踩在了徐河圖的後腦勺上,這便使得這位徐家的冢麟面目陷入地面,呼吸不得。
“要怪就怪當年你爹不知好歹,竟然拒絕師尊的一番好意,不然你怎麼落得今時今日這般模樣。”
白朗俯身前傾,津津有味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就是一條斷了脊樑的喪家之犬,這些年竟然還妄想著替徐家報仇,簡直就是蠢不自知!”
這番羞辱之言徐河圖皆是聽在耳中,他雙拳緊緊攥起,牙關已經被他咬出鮮血。
哪怕他現在已經氣血虛弱滿身浴血,但他心中卻穆然升騰起一股滔天怒火,伴隨著那不共戴天的仇恨,彷彿能夠焚盡世間一切,這自然也包括天霜山以及面前的白朗。
旋即他低吼一聲,哪怕腦袋始終被白朗踩在腳下,但他強忍著痛楚,慢慢將身子弓了起來。
“不知死活。”白朗低頭見到這一幕後冷哼一聲,然後以腳尖點在他的胸口上,隨即纏繞著靈力的右腳猛然用力。
剎那間本想試圖掙扎起身的徐河圖就被其踢飛出去。
徐河圖裹挾著磅礴之勢,宛若一顆天外流火般重重地砸落在百草堂高大的府門之上。
“砰!”
一道沉悶如悶雷般的聲響驟然傳盪開來。
緊接著百草堂那扇緊閉的府門就在這股澎湃力量之下向後倒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