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老寅身旁的房玄策一邊訝異於紅魚姑娘的白髮,更是震驚隋便的話。

什麼走吧?他是要帶紅魚姑娘一起離開紅袖招?

一想到或許真有這個可能,房玄策扭頭看向紫芝姑娘的臉色,後者神色依舊,看不出半點喜怒。

老寅聞聲點點頭,然後輕輕側身讓開一條道路。

他說過今夜這太安城就沒有小主子去不了的地方,更沒有小主子帶不走的人。

紫芝注視著一身惹眼紅衣的紅魚,點頭致意。

在隋便上樓去後自己猜到以隋便的性子可能會帶紅魚離開紅袖招,但沒想到他竟然真得在這節骨眼上這麼做。

紅魚同樣朝紫芝這邊看來,然後對其微微點頭。

“站住!”就在隋便將要走出紅袖招時,一道輕喝聲從人群中傳來。

或許就連喊話之人都未曾想到過,隋便在聽到聲響後竟然真的止住了腳步,繼而緩緩轉過身來。

見到隋便那副漠然神色,眾人紛紛避開,將中間的那個喊話之人給推了出來。

隋便看著那人,面露古怪之色。

在房玄策看清那人的相貌後,同樣忍俊不禁。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他與隋便第一次來到紅袖招的時候就是他攔在他們倆面前,然後就被“自汙名聲”的隋便給一腳踹飛了出去。

那名龜公對上隋便後也是有苦難言。

這位主子有多蠻橫不講理自己是親身體會過的,他也不想自尋死路。

但奈何自從雲媽死在了神武大道上後,太子府那邊的意思竟然是讓他頂替上雲媽的位置。

所以他也就成了這座紅袖招明面上的掌櫃的。

當他見到隋便深夜闖進紅袖招後他是半點都不敢言語,生怕這位主子將自己認出來。

但如今他要帶走紅魚,自己可就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

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是他眼睜睜地看著隋便將紅魚給帶走,只怕明日他脖子上這個吃飯的傢伙事兒就得搬家了。

所以剛才他才硬著頭皮喊出了這麼一句。

原本他只是想著意思意思,這位主子把自己說的話當個屁,也就給放了。

但沒想到自己說話竟然這麼好使,他就真給自己這麼個面子?

“有事嗎?”隋便看向他,問道。

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的他只得硬著頭皮說道:“你要走可以,小人攔不住,但紅魚姑娘生是太子殿下的人,死是太子殿下的鬼,絕對不能夠離開紅袖招半步。”

“是嗎?”隋便面無表情地問道。

“是...”那個還沒富貴幾天的龜公只是剛剛吐出一個字,剩下的話就又隨著他的口水艱難嚥了下去。

因為隋便已經一手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嗯?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