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奉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雍和這次是領了天霜山的法旨,準確來說是清微的意思,想同我要一個結果。”青雲話鋒一轉,解釋道。

“這件事竟然這麼快就傳到了天霜山。”呂奉仙皺眉道。

青雲搖搖頭,說道:“有李雍和這麼個狗腿子在,大梁王朝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天霜山的眼睛。”

呂奉仙聽到這話神色古怪地看向青雲。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青雲馬上解釋道:“雖然我也是來自天霜山但跟那群人可不一樣。”

呂奉仙點點頭,這個自己知道,不然也不會同隋便這麼個大隋太子走到一起了。

“接下來師...”那個父還沒說出口,呂奉先就趕忙將它嚥了下去,改口道:“先生有什麼打算?”

“若是我執意不對隋便出手,肯定會引起李雍和的疑心,等到那時他再將這件事告訴清微,都不用他添油加醋,只要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那位山主自然會派人召我回去,而且順帶著也會對隋便斬草除根。”青雲淡淡說道:“真到了那時我肯定不能夠迴天霜山,或者說不能夠對隋便的生死袖手旁觀。”

“先生是想要幫他?”呂奉仙沉聲問道。

青雲轉頭看向呂奉仙,並沒有對他隱瞞什麼,將當年他與隋便父母的諸多事都同他娓娓道來。

聽完這些事後,呂奉仙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沒想到先生竟然與隋便的父母還有這樣的過往,不過這也能夠解釋為何先生會多次對隋便施以援手救他於死地。

這其中有欣賞有青睞,不過在呂奉仙看來更多的還是愧疚。

“當年我在雲端眼睜睜地看著他父皇自焚宮中,看著他孃親自縊而死,所以這次我絕不能夠再看到隋便因天霜山而生出半點意外。”青雲負手而立,神情堅毅地說道。

呂奉仙看著近在咫尺的先生,在他眼中後者宛若刺破雲霄的戰戟,僅僅是周身激盪而出的戰意就已經讓他如芒在背。

“奉仙願追隨先生左右。”呂奉仙后退半步,拱手行禮,一字一句地說道。

青雲聞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大道之上能夠與你一起砥礪前行,很足夠了。”

有間客棧內。

周修福披著一身的寒氣從殿外閃身走了進來。

他甩了甩身上厚重的夜露,看向瞎子老寅,憂心忡忡地說道:“外邊已經戒嚴了,甚至太安城內破天荒的實行了宵禁,看來李湯是鐵了心地要將殿下找出來。”

瞎子老寅臉上看不出半點悲喜,他抿了一口紫芝燙好的花雕老酒,說道:“任由他李湯動用滿城的兵力將整座太安城翻個底朝天也找到這來。”

周修福點點頭,對於寅老的手段自從那次他親眼見到前者須臾之間將七玲瓏中的五人抹殺後就深信不疑了。

既然寅老說沒事,那自然就會是沒事。

“殿下睡了嗎?”周修福雙手接過寅老遞過來的酒杯,關切問道。

老寅雖然雙眼瞎了但是心裡卻跟明鏡似的,他瞄了眼二樓,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換做是你你能夠這麼早就睡著?”

周修福抿了口黃酒驅除身上的寒意,狐疑問道:“殿下重傷初愈,更應該養精蓄銳,怎麼會睡不著?”

老寅“看”了他一眼,衝著他翻了個白眼,在抿了口溫酒又將一粒花生米丟進嘴後終於從嘴裡擠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榆木疙瘩。”

二樓客房內,燈火通明。

隋便依舊躺在床榻上,坐在不遠處桌案旁的是一襲紫衣的紫芝。

那襲其實並不算寬鬆的紫衣將紫芝的玲瓏身段盡數凸顯了出來。

特別是從某人的角度望去,在那盈盈一握之上竟然還有一手難以掌控的蔚為大觀。

似乎覺察到了某人的目光,正在燭火下翻書的紫芝脖頸輕扭,朝隋便這邊看來,神色不悅地問道:“看夠了?”

沒想到對方卻頗為無賴地反駁了一句,“你沒有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紫芝聞言氣極反笑,問道:“我原本以為你對我不會感興趣,最起碼不會對這感興趣。”

說完紫芝那雙秋水流轉的美眸看向自己胸前那成嶺成峰的美景之上。

隋便晃了晃有些看得痠痛的脖子,語氣中帶著無辜,說道:“拜託,是我把你從李雍和手上救出來的,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這條命就是我的,現在我都沒說讓你以身相許,只是從你這收點利息怎麼了?”

“哦?”紫芝聞言緩緩站起身來,目光灼灼地看向隋便,露出一許挑釁的神色。

她邁著蓮步走到床榻前,將那隻纖纖玉手放在腰間玉扣之上,問道:“不知道殿下覺得這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