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在鋒芒無匹的刀鋒將要砍在隋便的拳面上時,隋便微微側身化拳為掌繼而五指微彎由上而抓在了刀身之上。

隋便的五指宛若龍爪般將刀身禁錮,使其再也無法下落分毫。

感受到刀身上傳來的如龍似蛟的恐怖氣力,陶慈心中大駭,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用如此巧妙的手段就接下了自己這一刀。

此時他想要抽刀根本已經不可能,對面這個面容俊逸的少年竟然讓他生出一股錯覺,他宛若是在跟一頭擁有焚天煮海搬山卸嶺之力的蠻荒古獸在角力。

“你這一刀其實也就一般。”隋便神色漠然地說道。

當年若不是龍驤將軍以一敵千四面受敵,只憑他這個老匹夫怎麼可能會傷得了他分毫。

陶慈聽聞這句話後額頭上青筋暴起,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已經是盛怒之色。

這些年來哪次不是自己虐殺別人,而且在靠上太子這棵參天大樹後行事就更加隨心所欲,根本就不存在別人給自己臉色看這種事。

但如今自己不但被一個毛頭小子出言嘲諷,更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沒話說了?”隋便又問道:“聽說在此之前你經常將當年那場攻城之戰掛在嘴邊,每每酒後都與人炫耀在那位大隋的龍驤將軍身上留下多少道刀傷?”

“是又如何?!”陶慈一邊悄然吞納周身靈氣一邊反問道。

隋便沉默片刻,不知不覺中手上的力道猛然加重,然後那柄刀身上竟然出現了幾絲細微裂痕。

“那就沒錯了。”隋便輕聲說道。

趁著隋便出神的片刻功夫,陶慈的手掌已經纏繞上冰冷刺骨的靈力,然後他五指彎曲如鉤,朝前者的頭疼猛拍而下。

殺意凜然的一擊使得這片虛空都隱隱作響。

原本以為自己突如其來的殺招會讓對方始料不及,但他沒想到隋便早就察覺到了他手上的動作。

所以隋便在那如鉤的五指挾帶著凌厲的靈力落在自己頭頂之前,他就已經雙指併攏作劍,猛然刺出。

劍指毫無偏差地刺在陶慈的掌心,轉瞬間那股恐怖的龍象之力就將掌上的靈力盡數摧散。

“所以你也就只能夠耍著陰險毒辣的招數了。”隋便看著面露痛苦之色的陶慈,說道。

他之所以面露痛苦是因為自己的劍指已經將他的掌心洞穿,殷紅刺眼的鮮血順著手指流淌在了自己掌心中。

與此同時他捏住刀身的五指猛然用力,那柄沾染了無數鮮血的刀身就徹底的斷裂開來。

然後隋便一腳踹在了陶慈的胸口,後者便徹底地倒飛了出去。

看著手中的半截刀身,隋便一甩雙指上的鮮血,再度出手,將斷刀以霸道的武夫氣機所裹挾,用盡全身氣力朝陶慈倒飛出去的方向狠狠激擲而去。

殘斷的刀身在虛空中化作一道青紫虹芒,挾帶著連綿不絕的殺意以奔雷之勢襲殺向陶慈。

而此時的陶慈因為手掌被洞穿根本無法結印,所以只能單純以靈力在身前結出靈力壁壘藉此擋下這招霸道無雙的攻伐之術。

但斷刀在觸碰到靈力壁壘後後者便宛若熔岩流淌在積雪上般迅速消融而去。

數道臨時構造的靈力壁壘僅僅是給他爭取了半息的時間。

而陶慈也就是用這半息的光景,聲嘶力竭地朝那名遲遲沒有出手的木訥男子喊道:“奉仙,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