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蠻猛怒喝道:“你竟然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

隋便聞言伸出右手,掌心朝上,朝他招了招手,示意道:“既然想表忠心儘管出手就是。”

蠻猛見到對方這個尋釁動作後,低喝一聲,體內磅礴精粹的氣血不斷充盈至他的四肢百骸。

“找死!”蠻猛身軀微弓,右腿驟然發力,原先落腳之處青石地磚已經寸寸斷裂,甚至連帶著周遭四五塊質地堅硬的地磚上也出現了裂痕。

“砰!”

蠻猛的身軀宛若箭矢轉瞬間就激射了出去,所經之處虛空中傳來陣陣靈爆之聲。

只是眨眼的功夫他就來到隋便面前,然後沒有任何言語,一記腿鞭狠狠地甩在了後者的身軀之上。

早就有所防備的隋便猛然抬起右手,手臂上的肌肉如同虯龍般乍起,將那記殺意凜然的腿鞭給拆擋了下來。

不過他的身軀也因此橫移出了半步的距離。

看著只是橫移出去但並未受傷的隋便,蠻猛探出右手,抓住隋便的右手,然後一個側踢朝著他的肋骨處狠狠踹去。

他有把握只要隋便硬挨自己這一腳,後者的肋骨至少要斷三四根。

但隋便哪會讓他如意,只見他騰出來的左手在輕描淡寫間就轟在了他的鞋底之上。

蠻猛感受到腳掌上傳來的恐怖力道,臉色一沉,由不得他鬆開禁錮住隋便的手掌,暴退而去。

看到蠻猛後撤,隋便面無表情的欺身壓上,只是一個閃瞬間就追上了他。

隋便原本低垂的雙臂猛然抬起,隨後裹挾著剛猛拳罡的拳鋒如疾風驟雨般毫不留情地砸落在蠻猛的身上。

後撤的蠻猛只能夠將氣血之力運轉至手臂上,繼而伸出雙臂格擋。

“蠻猛只是在短短兩招內就落了下風。”那位一直作壁上觀的年邁老者沉聲說道。

他叫做陶慈,應該算是最早的一波從龍之臣,是當年李雍和攻打帝凰城時追隨在他身邊的。

雖然名字裡帶個慈字,但他絕不是心慈手軟之人,恰恰相反,他最好虐殺境界微弱的修士,慘死在他手上修士如今已經不下數十人,有煉氣士也有淬體武夫。

“不意外。”那名木訥男子惜字如金地說道。

可能在場三人中自己他自己能夠看清這處戰場的走向。

那個叫做隋便的少年直到現在依舊在保留實力,不然只是最開始蠻猛就掙脫不開前者的束縛。

當初龍門境的綠脂就是被隋便禁錮住手腕難以逃脫,那僅僅只是淬血一重的蠻猛又如何掙脫得開來。

蠻猛自始至終都被那個少年掌控在股掌之中。

隨著隋便的拳鋒落下,蠻猛身形不斷後退,原本平坦的街巷已經被他的腳掌犁出一條深深的印痕。

可能是隋便的一口武夫真氣終於耗盡,隋便止住腳步停了下來。

蠻猛察覺到對方終於停下了攻伐之勢,心中緩緩鬆了一口氣,原本想要再重新換上一口氣再度出手時但猛然間一股撕心裂肺的劇痛自他的雙臂上傳來。

他看著低垂下來的手臂,袖袍盡碎,手臂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而且他自己知道這兩條手臂如今已經斷了。

“是什麼時候?!”蠻猛難以置信地說道。

自己竟然沒有覺察到手臂是何時斷的,這隻能夠說明對方出拳實在是太快,快到只有停下攻伐之勢後自己才能感受到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