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方面來說,還是虞子期亦或者是東宮的那位害死了裴子添。

“事出突然有人攪局,所以我不得已才出手將裴子添抹殺。”隋便如實說道。

話說到這就可以了,再多透漏辛秘只會將他牽連進深淵之中。

看到隋便沒有繼續開口的打算,房玄策也極為識趣地沒有再追問下去。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房玄策好奇問道。

既然裴子添已經死了,那朝堂之上勢必會有一番“唇槍舌劍”,當然這已經不關他們兩人的事了。

“接下來啊。”隋便笑吟吟地說道:“當然是要請房神醫登場了。”

聽到這個稱呼後房玄策眉頭微皺,直言道:“我不喜歡這種裝神弄鬼的事。”

隋便湊到他身邊一手攬住他的肩頭,玩笑道:“什麼叫裝神弄鬼,你這是妙手回春啊!”

明日過後,慘死在裴子添手上的雲騎尉隋便就會在房神醫的手中起死回生,生龍活虎。

房玄策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先回房間去了。”

“怎麼樣啊房神醫?”隋便看著房玄策的背影,問道。

房玄策不耐煩地揮揮手,“等明天再說。”

沒成想隋便鍥而不捨地繼續說道:“宵夜你都吃了可不能反悔啊!”

已經走出門去的房玄策聽到這句話後冷哼一聲,手上力道極重地將房門給帶了過去。

隋便被關門聲給驚得一顫,訕訕一笑,“脾氣還挺衝。”

然後他獨坐房中萬籟俱靜。

看著面前宛若黃豆般的熒熒燭火,隋便十指交叉又重新梳理了下今晚的脈絡。

既然來自天霜山的虞子期是要將裴子添帶離大獄,那就是說虞子期或者可以說在其身後的天霜山已經選擇了東宮太子,選擇了李雍和。

這樣的話自己可能就真的要跟秦王李濟民搭在一條船上了。

“天霜山吶。”隋便自言自語道:“真是了不起啊。”

朱雀長街,青雲樓。

秦王李濟民與上都護府副都護董和都沒有離去,所以作為“東道主”的刑部侍郎周樵嶺自然也只得“奉陪到底”。

“啟稟殿下,秦將軍回來了。”一直候在樓下的秦王府侍衛登上樓來,出聲道。

李濟民正在一旁觀看董和與周樵嶺兩人對弈,不得不說周樵嶺的棋力確實不俗,竟然能夠與曾經差點成為棋待詔的董和下的有來有回。

聽到侍衛回稟後,李濟民擺擺手,示意道:“喊秦將軍上來吧。”

然後他又將目光落回棋盤上,那條黑色大龍即將被屠。

所以也只是有來有回罷了。

“董老就是董老,當然若不是我在父皇面前據理力爭,恐怕您就真的成了我大梁的國手了。”李濟民看向手執白子的董和,很快又改口道:“當然現在也是當之無愧的國手。”

周樵嶺將手中的黑子放入棋盒中,感慨道:“董老之於弈,可謂聖矣。”

“周侍郎這可就是捧殺老夫了。”董和笑吟吟地說道。

李濟民聞言搖搖頭,否認道:“父皇曾經對我說過,董老佈局投子,初似草草,絕不經意,及一著落枰中,瓦礫蟲沙盡變為風雲雷電,而全域性遂獲大勝。”

董和笑呵呵地捋著鬍鬚,“陛下可沒有同老臣這麼說過。”

“末將參見殿下。”就在三人談笑風生時,從二樓樓梯口處走上一位身著凌雁甲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