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被無視,眉頭緊鎖的虞子期問道:“你認識他?”

裴子添點點頭,“他就是隋便,不過他該被我一拳轟殺了。”

虞子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能夠接下自己一劍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在你的手上,被人家算計了還不自知,真是蠢貨。

“隋便,把劍留下,我可以放你和秦鸞離開。”虞子期冷聲說道。

他想不明白只是區區一個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會身懷這種仙器。

隋便聞言默不作聲,他並不是在考慮虞子期的提議,而是詫異他竟然盯上了這柄劍。

“看來這柄劍不能時刻帶在身上了。”隋便心想道。

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哪怕自己不想但這柄劍也會引來諸多修士的覬覦。

“你想要這柄劍?”隋便抬眸問道。

虞子期點點頭,神情難掩激動,只不過很快他就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陰沉。

因為隋便回了他一句話。

一句在他看來極為大逆不道的話。

“你在想屁吃。”

聽到這句話秦鸞輕咳兩聲,若不是大敵當前他肯定會拍手叫好,能夠讓一位半步天象境的修士這般吃癟,他自認做不到。

“找死!”虞子期殺意凜然道。

“秦將軍,接下來請你拖住他片刻功夫。”隋便以武夫聚音成線的手段同秦鸞說道。

雖然秦鸞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但生死攸關之際自己還是選擇相信他。

隋便的話音剛落,虞子期已經裹挾著摧枯拉朽的磅礴靈力襲殺而來。

所經之處牆壁寸寸斷裂,最終崩塌倒地。

隋便雙眸微眯,就在那柄青露劍尖幾乎抵在他的額頭上時,隋便身形猛然向下一沉,右腳猛然發力,轉瞬間就從他的身軀一側閃過。

等到虞子期反應過來時隋便已經出現在他身後。

“往哪走!”虞子期怒喝一聲,右臂一揮鋒芒畢露的青露就向後橫掃而去。

一直在旁靜觀其變的秦鸞就在此時暴然出手,煉骨境武夫的渾厚氣血奔走在四肢百骸中,甚至那雙眼眸中已經攀升上絲絲血色。

雙鐧被他高高掄起,繼而勢大力沉足以劈山斷江的一擊朝著虞子期的肩頭重重落下。

煉氣士在體魄一途上本就不如純粹武夫,即便前者在境界上高出後者半重,但在如此距離下要是硬挨勢如雷霆的一擊,哪怕是強如虞子期也吃不消。

所以察覺到身側傳來的凜冽攻勢時,虞子期迅速抽劍橫擋。

“轟!”

宛若平地起驚雷,巨大的響動從大獄中傳出,繼而響徹近乎半座太安城。

大獄之外的天策衛神色凝重,特別是在那聲巨響後,只是有秦鸞的軍令在前,而他們也自知進去也於事無補反倒徒增麻煩,所以他們只能是神情擔憂地看向黑黢黢的獄門,希望那位少年能夠將秦將軍安然帶出。

在秦鸞攔下虞子期的攻伐之勢後,隋便身形暴掠只是一個吐息間來到了虞子期的身前。

看著這位滿臉震驚的親勳翊衛旅帥,隋便面帶笑意但眼神卻冰冷無比地問道:“裴將軍,驚不驚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