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高圭擦了擦額頭的汗,緩緩退下。

宮門外,黎瑞昌拉住高圭道:“高尚書,去小府共飲幾杯如何?”高圭看著黎瑞昌,這位現在殿下的跟前大紅人,不知他要做啥,也客氣的答應了。

不過在二人正要離去之時,兵部尚書譚其文連忙跑到黎瑞昌的別上,自己的車讓車伕跟著了。

黎瑞昌看著這在突然而來的譚其文,一臉茫然的問道:“譚尚書這是為何?”

譚其文連忙催車伕快走,回頭和黎瑞昌可憐巴巴的道:“宰相,您叫我老譚就行了,等等有要事和您相商。喲,高尚書也在啊?正好正好。”二人看著這在魏國也有一定位置的尚書大人鬼鬼祟祟的模樣,著實有些鬱悶。

宰相府位於離宮城不遠處,三人穿過外院來到東廂房,吩咐管家上些小酒熱菜,就開始斟酌起來。

喝了一杯溫酒,譚其文舒適的啊了一聲,連連稱讚道:“好酒啊,宰相大人真會享受。”

黎瑞昌就默默的看著他裝波,這酒是城內一酒作坊生產,貴在原汁原味,很多人都能買到。

黎瑞昌搖搖頭笑道:“譚尚書有話直說便是。”

譚其文瞬間一臉苦悶,道:“馬汀前輩,你們認識吧?”

黎瑞昌和高圭都來精神了,高圭在一旁不確定的問道:“可是天下隻手可數的一品宗師,馬汀馬前輩?”

譚其文苦笑道:“可就是他。”

黎瑞昌笑道:“馬老頭已經十多年沒來金陵了,這與他有什麼關係?”

譚其文唉聲嘆氣的道:“當年在瀘州任職,在一次與剛好在瀘州剿匪的三皇子,抓捕山賊時候,把一夥長年在瀘州作亂的山賊,圍在瀘州與徐州交界的一山中,可是有一天夜裡小兒被幾個賊人所持,想逼迫我給他們團伙偷偷放一條生路,讓他們下山逃跑,在我頭疼的時候,訊息卻也傳到三皇子耳朵裡,三皇子不管不顧,圍困山賊,想把他們困死山中。還好馬汀前邊恰巧路過瀘州,把小兒給救了回來。”

黎瑞昌點點頭,不過疑惑的問道:“那可快二十年的事了啊?”

譚其文點點頭接著說:“對,那會欠了馬前輩一個大人情,本是無慾無求的馬前輩,卻說讓我幫忙照看下那會還在瀘州渭河縣任知州的孟文。”

“哦,現在可是青月城的城主孟文?”高圭在旁邊問道。

譚其文點頭說道:“對,就是現在青月城的城主孟文,他一步步走到城主之位,也不是我幫的忙,之前和他說過若是想來金陵任職,我可以幫他點小忙,可是他卻拒絕了,這個人情一直欠著。這次吏部那個劉老頭,卻因為青月城那些事,揪著不放,想把孟文下調回瀘州,當一知府,這本就不是孟城主的錯,何必揪著不放呢?兩位大人說是吧?我苦口婆心的和他說了半天,他就是油鹽不進,沒辦法,只能求到宰相您這裡來了。”

聽著譚尚書急起來,都把吏部尚書給罵一頓,高圭尷尬的喝了一口酒,假裝沒聽到,就黎瑞昌報以微笑了。

其實兩人關係還算不錯,之前雖說不站隊,但是也是向著他這邊的,這事也不算大事,若是能把譚其文拉到自己這邊陣營,朝堂上話語權又會多了些,畢竟譚其文身在重要的職位上。

黎瑞昌大笑,端起酒和譚其文小碰一下說:“我還以為什麼大事,等明天我去找劉尚書問問情況,劉尚書還欠我個人情呢,應該會賣我個薄面。”

人情不人情,譚其文不清楚,不過話裡他也能聽出,就當黎瑞昌拿人情和他交換了,倒過來他欠了黎瑞昌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不過他也無所謂,現在的黎瑞昌,若和他在一個陣營,是很多人巴不得的。

幾人東扯西扯,剩下的時間也就是開導高圭了,這禮部尚書第一次覺得,禮部都這麼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