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下了馬後,林安問了關於黃平明的時候,胖子說黃平明已經控在手中了,正在南堂口。

孟虎二人不明所以,這關黃平明那小子有啥關係?胖子一提就提,一邊怒罵,一邊吧前因後果說與二人聽,惹得本是一個人罵的,現在變成三個人了,胖子點點頭,嗯,有人站在同一戰線的感覺真爽,誰像安哥,呵呵,都不會罵髒話的,一點都不爺們。心虛的撇了眼林安,見林安也看了過來,連忙轉移視線,他會讀心術不成?

進入傷員休息區域,見到身上纏滿繃帶的兄弟二人,兩人眼淚都快溢位來了,緊接著就是對黃家父子的怒氣,恨不得現在立馬就把黃家的人拉出來凌遲。

都準備休息了的孟文,忽然感覺到啥,睜開眼就看到自家兩小子站在旁邊,一句話也沒說,他牽強的笑了笑,道:“怎麼,以前經常被為父追著打,現在見到為父被打成這樣,心裡有沒有偷著樂?”

本是憋著眼淚的孟熊好似死了爹一樣的嚎哭起來,旁邊的傷員都轉頭看了過來,難道剛剛還在哀嚎的孟城主,堅持不住已經去了?

孟文尷尬,連忙喊孟虎拉開這熊孩子,怒罵道:“你老子還沒死呢!”

孟熊收住哭聲,用剛剛擦掉鼻涕的手掌,想碰又怕弄疼孟文,就會一股腦的問疼不疼。

孟虎本是心疼的模樣,看著父親和孟熊這樣,心裡的擔心也壓下好多,稍微問了些情況後,得知父親目前還不方便轉回府中修養,就讓父親休息了,幾人就出帳說話。

胖子嘆了口氣,有些心有餘悸的道:“孟叔叔那麼厲害的人都能被傷成這樣,要不是齊軍突然退軍,不知道青月城會變成什麼樣呢。”

孟虎點了點頭,轉頭問了林安,說:“安哥,現在齊軍什麼情況?”

林安搖了搖頭,說:“具體也不清楚,想來寒大將軍那邊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呢。”

孟熊恨恨的在旁邊道:“可惜那個黃老小子跑的快,不然現在就拉出來砍了他,他孃的,走,老的跑了,先把小的砍了。”

林安目光深邃,冷哼一聲道:“砍了他?便宜他們了。”

幾人閒聊一陣,孟虎二人就先歸隊了,要去問問守軍的情況,看看如何安排。

城樓處,看著正在託運的眾多屍體,他們最終的歸宿只能是一起埋在深坑了。

錢三來到身後,抱拳說道:“將軍,剛剛斥候回報,齊軍好像在收拾行囊,準備撤軍了。”

吳銳寒大惑,難道因為齊國發生了什麼超級大事,乃至剛剛開始的戰爭就這般兒戲的結束了?

不明所以,當然眾人也不放鬆,安排各路統領各司其職後,就拿出地圖,思索著其中是否漏掉什麼關鍵。

因為孟虎孟熊兄弟本是青月城計程車兵,在和林安胖子說明後,又匆匆的回去軍營,以防萬一去了。

林安和胖子回到城南堂口,看著正在給黃平明包紮的大夫,林安投去一個疑問的眼光:咋回事小老弟?

胖子撓撓頭,喊來城南堂主嘉銳,嘉銳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尬笑道:“這小子不經打,剛剛下手重了些,手臂給打折了,就喊來大夫給包紮固定一下。”

林安無語,這是打算治好了,再打嗎?幾人進去大堂,本是雙目空洞的黃平明見到胖子進來,剛剛固定好的手還來不及休息一下,就連忙跑過來跪在胖子面前,梨花帶雨的哭道:“龐哥,胖爺,這不關我的事啊,都是我父親做的,我一點都不知情,請你饒了我吧。”

胖子一腳踹開這狗東西,嘲諷道:“饒了你,誰饒了這青月城的百姓?就因為你這家人,害得多少人無家可歸,害得多少守將死去,饒了你?”

在黃平明的哀嚎與哭聲中,林安拍了拍胖子,安慰的道:“別打了,再打就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