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呼嘯而至的手爪,好似這纖細的小手充滿大大的能量。

林安神態自若,左腳往後一退,錯身避開襲來的一爪,同時出手後發先至的用手背抵在女子的手臂上。笑盈盈的道:“姑娘請自重,在屋外可是另外的價錢了。”

女子聽著那輕薄的語氣,更加惱怒,想反爪推開林安的手掌,卻發現怎麼都動不了,好像對面的不是手掌,而是牆壁一般。

然而她卻不慌,直接起腳一個橫踢,攻向林安的腰盤,在林安再次向後退去後,她接著再出一連環腿,緊接著從腰後甩出長鞭,本想在林安沒注意之際,想套中林安一條腿將他摔倒。

誰知林安好像看透了她的招式一樣,在她出鞭後直接抬腳,然後狠狠往下一壓,讓她連鞭子都拉扯不回來了。

林安看著前邊面紅耳赤的女子,覺得此時她的模樣很是好看,嘖嘖說道:“姑娘好鞭法,我差點就中招了”

女子氣鼓鼓,這人功夫明顯在她之上,之前不出手製服她好像只是在戲耍她一般。

“小姐。”亭內的動靜早已經引起丫鬟的注意,現在已經有幾個護衛正現在亭子外邊的路段上,手壓在刀柄,就等主子的吩咐就把亭中的黑衣男子大卸八塊了。

女子直起身板,把手中鞭子甩在地上,抬手示意丫鬟護衛在外邊侯著不要過來。接著又去坐在圍欄上拿著魚料一顆顆的投餵。抬起好看的眼眸,恰似懷春的對林安道:“公子好手段,讓青兒自愧不如啊,在這青月城,能有公子這般功夫的人雖說不少,不過這麼年輕的卻是極少,公子刻意壓著音線,還是能聽出公子還很年輕,不知道公子是何方人士,是途徑青月城,還是哪個大家之人?”

林安也不急著走了,長夜漫漫,難得佳人相伴,嗯,相打。靠在柱子上,也帶好奇的語氣問到:“在勾欄這種地方,一般酒糾,庭院護衛,又或者是勾欄姑娘本身,也不該有姑娘這般身手吧?還是說姑娘另有身份?”

女子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上遺留的殘料,順了順剛剛動手而不自然的裙襬,頭也不抬的道:“公子又見過幾家勾欄青樓?青兒本是雍州人士,早些年家中本是一武林之家,學得一些本事,後來因為仇殺,家中死傷殆盡,只留下我一弱女子,要不是恰好遇到依月樓姨娘收留,怕不是早就死在哪個荒郊野嶺了,這一點本事,在這大世上,有什麼用?”女子本事不弱,在一些軍營的百夫長,也只是和她相般。

林安疑惑的哦了一句,不過雖說長得好看說的都對,但是老頭子也經常說越漂亮的女子越會騙人,他保留不相信,也不否定的意見。

盯著女子那從容不迫的姿態,林安禮貌的拱了拱手,看著女子的眼睛,說:“青兒姑娘誤會了,在下沒別的意思,我乃軍營出來,最近幫忙官府在追一盜賊,昨晚追擊至此,就不見賊人蹤影,今晚才再來查探,若是驚擾姑娘,在下就陪個不是了。”

女子眼神清亮,好似瞭解實情一般。微微低腰欠身道:“原來是軍營出身的將軍,青兒有禮了,不過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許賊人早已遠去也不一定,不然今晚青兒作陪,陪公子喝上幾杯,解解乏,順道陪個不是。”

林安心想信你個鬼,你只是圖我的顏值想看我而已。林安抱拳道:“那真是可惜了,在下有事還要忙,就不打擾了,告辭”說罷,林安直接從護衛身旁走過,到後面牆邊,翻牆而去,左拐右拐,直奔城東。

喚做青兒的女子坐在亭中也不阻攔,只是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抬手叫來丫鬟,說:“去和黃城主說下,去查探下,看看今晚軍營有什麼人不在軍營,身手如此了得,起碼是個千夫長以上的將軍,應該不難查探。”

丫鬟領命退去,女子心中煩悶,越是關鍵時刻,越容易掉鏈子,總得小心些才是。若真是軍營的,那才是難辦,生怕對方已經懷疑了什麼。

依月樓,胖子一個人在這都差點睡了,要不是因為相信林安的身手,他都想叫人過來衝進去找人了。在他決定在數一數屋頂的瓦塊時候,林安的身影終於從視窗翻了進來。

胖子急忙起身跑過去叫了聲安哥,不過總覺得有啥不對,因為林安出門前脫下的衣服還在他手中,為何林安現在又穿神乾淨的衣服?之前不是夜行衣嗎?

林安看懂了胖子的眼神,拍了拍胖子就朝酒桌走去,說:“這裡面不簡單啊,今晚雖說沒查到太多東西,不過這家依月樓裡面應該隱瞞著什麼,之前在裡面和別人交過手,後來出來後就回去換了身衣服,怕背後有人跟著,回來這裡不方便。”

胖子釋然,然後追問道:“對方身手很強?”

林安搖了搖頭,說:“和你一般,對了,你有沒有在這聽說個叫青兒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