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置之死地而後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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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雪因為陳奕的離去,在不屬於春天時節下起,這場雪,足足下了一年。
藏城中,那熟悉的吆喝聲,路上人來人往,吆喝聲順著春風傳到蒼城外那塊孤獨的墓碑下。
墓碑旁有顆茁麗生長的菩提樹,它那泛黃的枝葉被春風吹向蒼城的銅牆鐵壁下。
菩提樹下,清涼而且寂靜;蠅和蜂飛到蔭下時,它們的嗚聲也似乎變得分外的溫柔。
油綠色的青草,不雜一點金黃,鮮潔可愛,一望平鋪著,全無波動。
修長的花莖兀立著,也不動顫,似乎已經迷了夢。
菩提樹的矮枝上面懸著無數黃花的小束,也靜止著,好像已經死去。
每一呼吸,芳香就沁人了肺腑,而肺腑也欣然吸人芳香。
遠遠的地方,在河流那邊,直到地平線上,一切都是燦爛輝煌;不時有微風掠過,吹皺了平野,加強著光明。
一層光輝的薄霧籠罩著整個田間。
鳥聲寂然,在酷熱的正午,鳥向來是不歌唱的。
可是,紡織娘的呵聲與鳥鳴聲卻遍於四野。
聽著這熱烈的生之鳴奏,使得安靜地坐在清幽的蔭下的人們感覺著十分的愉悅;它使人們沉倦欲睡,同時,又勾引著深幻的夢想。
一名男孩,堅毅的眼神也蓋不住他臉頰旁的稚嫩,他名叫石天,一年前,隨同母親前往布達拉宮朝拜。
但米洛幾人的出現,徹底打破了他本應幸福的童年,他親眼見證了母親倒在白衣侍衛冰冷的血刀下。
那一天,他嘶吼著,無力的向上天宣洩自己不滿的情緒,最終被陳奕救下,他隨同眾人給陳奕送葬。
陳奕的離去,讓他感觸,從那天起,他展現出異於常人的韌性,每日晨未亮便起床修身直至深夜的晚風呼嘯過他家空蕩蕩的別院。
這一年,他每天都要來到這裡,他偷偷將母親葬在陳奕旁邊。
石天跪在地上,啜泣著,向著墓碑正在傾述:
“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如今我已經進入了清理者組織,我一定會將那害人的米洛斬於刀下。”
話音落下,菩提樹上的幼鳥嘰嘰喳喳著,他們似乎也在為石天的信仰助威。
此刻,一陣風吹過,藏城上方傳來一道渦輪引擎發動機之聲,而後消失在藏城內,石天的目光隨著飛碟墜入了藏城內。
他站起身來,膝下是溼漉的黃土黏在褲腿上,石天轉身離去,留下一句話:
“他們的罪行,我都將他刻畫在我的手臂上,直至他們死去,我才能安眠入睡。”
似乎是這股滔天的仇恨,引得天地都為之顫抖,烏雲聚集在一起,頃刻間,電閃雷鳴。
城中,那個熟悉的宅院處,阿偉幾人再次出現,離陳奕離去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他們調查了不知道多少次。
在最近,他們才打探到一年前,有一位少年,身著樸素,為人低調,的人隕落在宏偉的布達拉宮中的燃香堂內。
幾人聽見訊息的時候,無一人不是內心打顫著,幾人沉默了一週,他們制定了一個計劃為陳奕報仇。
藉著羅剎組織的勢力,來個借刀殺人,將殘害陳奕的米洛繩之以法,讓她體會到什麼是無奈,什麼是絕望。
長葉杉的指頭壓在院牆上,彬彬幾人開口道:
“都準備好了嗎?城中,佛心印那裡的人都買通好了嗎?這次,陳奕的仇,我們絕不姑息!”
隨後,幾人來到了藏城外那棵菩提樹下,他們獻上了三捧花,留在墓碑下。
彬彬看著墓碑下殘留的跪拜印,與另外一束花,開口道:
“原來,不止我們三人,還有人也來看望了他。”
幾人聞言,心中更加篤定著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縱使萬劫不復,他們也要闊步向前,只為了悼念逝去的友人。
彬彬三人離去,阿偉回頭望著墓碑說道:
“大哥,你放心,這次我們一定幫你復仇。”
春風帶著眾人的怨氣捲入了城中繁華的宮殿內,此時的李默捧著書,孜孜不倦的閱讀著,敲門聲響起。
李默隔空一點,門開啟,走來的便是米洛爺女二人,當他們見到李默時,單手抱拳,低下頭說道:
“李大人,佛心印的事情我們已經準備妥當,佛心印將於三日後開始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