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靠在落地窗戶前抬頭看著那晦暗不明的月亮一如那天他不明司冥的話。

“她是本不該存在的人,你讓我給她一個半生安穩的命運這是在為難我。”司冥站在房間裡陰影落在她的臉上顯得整個人看上去陰惻惻的。

他才不在乎她說的真假既然今天她出現在這裡那麼必定是有辦法和她願不願意幫忙,兩人的關係說不上好可是也算不得敵人。

司冥似乎覺得時光要將她看穿一般,目光掃過床上臉色白如枯槁的人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她不是不近人情不幫只是她從不做賠本的買賣。

澤生當年如此現在亦是同樣。

就在時光眨眼的片刻司冥手中忽然多出一本名冊,想必那便是她為眾人定下的一切可是其中卻沒有關於姜小星的半個字。

白嫩的小手塗著紅紅的指甲,每翻閱一下時光便覺得像只紅色的判筆在寫眾生的命畫人間的運,與閻王手中的判筆相似有著絕對性的壓迫感。

“吶,找到了。“少女天真稚嫩的聲音傳來,一張空白的白紙落入時光眼中。“沒有她的名字我怎麼弄嘛。”

就在時光心中一冷時司冥另外一隻手緩緩攤開,只見渾身通透如血在赤橘色的燈光下像火像光的毛筆像羽毛似的輕輕躺在掌心。

“你來寫下她的名字吧。”司冥無可奈何的語氣一邊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神明在我這名冊上寫下人類的名字便是應佑而生。”

司冥向床上的姜小星投去一個既同情又憐憫的目光可話還沒說完手中的名冊和筆便被某人奪了過去,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絲毫沒有猶豫。

看著那蒼勁有力的筆鋒司冥突然笑了一聲,不大不小確在這房間內顯得格外寒氣逼人,“真是愚蠢,我話還沒說完。”抬眸看時光只見他向著床邊走去絲毫不在意自己手中的東西了。

“希望司冥大人說到做到。”他目光溫柔中帶著心疼,手指輕撫過那張毫無血色的臉頰沒有說一句話又像是說了千言萬語。

“自然,神明親自寫下自然作數。”

時光將手附在姜小星的額頭將以往種種盡數封存,司冥冷眼站在一旁看著自己手中的名冊若有所思神情凝重。

“時光,本不該存在的人被神明強行留下老天爺會發怒的。”

屆時床上已然沒有了姜小星的身影,房間裡只剩下身形落寞的男人和看上去明媚的少女。

“隨他的便。”只要她相安無事自己什麼後果都可以承擔。

現在後果來了,正如澤生看到的那樣與司冥的交易最終讓老天爺懲罰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就算是如此那場事故怎麼還會發生在姜小星的身上。

司冥戲弄自己沒有遵守他們的約定,所以他憤怒無比。

澤生聽的雲裡霧裡還沒回過神來時光便轉身向著大門方向出去。

“唉,你幹什麼去,不會是去找司冥打一架吧。”他在身後喊著可是時光動作迅速片刻之後便是汽車發動離去的聲音。

澤生自然是知道他們倆大機率打起來機率不大可是現在的時光會受傷這一事讓他的心懸吊吊的,若真的打起來再傷到自己該站在哪一邊。

越想越放心不下他趕忙追了出去,屆時電話響起晚上十點林默默怎麼會突然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

本想不接可是那惱人的震動讓他莫名的煩躁。

“喂。“她語氣不太友善的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林默默對著螢幕狐疑了一下,吃炸藥了這是?

“那個今天採訪的事我回來好好想了下,覺得做的是有些冒犯想給你道個歉至於後面的內容我剛剛突然腦子裡面有了一些靈感。”

澤生眼下哪裡有時間聽她的靈感,“林默默畫家,你的道歉我接受了現在我有點急事。”

“就一句,你就回答是還是不是。”

又來,但澤生還是忍住好脾氣的嗯了一聲。

“你說阿瑤和掌靈使者之間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關係,喪心病狂的魔頭和懸壺濟世的····”

“等等,你說什麼?”澤生短促的打斷了林默默的話。

“我說他們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阿瑤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