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男朋友(第3/3頁)

“那···”澤生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但看四周再次壓低，“幫我個忙，我想看一個人。”

“不行。”

“可是她畫的那些只有阿瑤才會知道。”

說起阿瑤司冥的目光終於從書上移開落到澤生著急的臉上，“阿瑤。”她複述了一遍這個名字像是無比熟悉的陌生，太久了，她實在記不清了可是阿瑤這個女人儘管滄海桑田如何變幻，只要澤生未忘她便忘不了。

那是殺人如麻的惡魔第一次向自己屈服向自己的命運屈服。

*

“我這裡不收靈，掌靈使者找錯了地方。”少女坐在朱藤椅上躺在院中，絲織的團扇蓋在那張稚氣未退的臉上語氣卻是駭人的冷漠。

“司冥，你掌管人世間眾生命運，她這一生孤苦無依無靠為何她的靈要被湮滅成灰。”

澤生帶走的靈在不選擇的情況下湮滅在了他的斬靈劍下，不行善終的人死後靈滅無魂。

但更多的人卻要選擇另外一種。

“阿瑤這一生治病救人渡人苦海這樣的靈不該。”澤生看著手心裡的那一團似紫非紅的耀眼憤憤不平的說。

司冥拿開臉上的團扇一朵桃花被她從扇面帶下，手邊的桃花醉東倒西歪少女靈動的雙眸中有一些迷離，映面桃花。

“你不想她湮滅也不想看到她做選擇？”司冥開門見山。

澤生沉默的思杵，不待他回答司冥眼珠咕嚕一轉拍著他的肩道：“你用什麼和我交換？”

他知道司冥從不做無利的買賣可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她給的，她還能還想得到什麼。

“把你的靈給我吧，以物換物。”司冥笑得詭異清冷，眼中有著那商人精明似的光。

“好。”

澤生沒有想太久點頭答應，自己做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掌靈使者已經幾十載，不知道自己這身軀半靈的存在竟然能和司冥做生意。

“你不問後果和為什麼嗎？”顯然她沒有想到他會毫不猶豫。

從那天后澤生再也沒有見過阿瑤，而自己也徹底無法擺脫掌靈使者這個身份。至於自己有沒有那殘存的半靈他毫無感覺與先前無異。

*

桃花紛飛的小院中白衣女子跪在少女面前俯身闔首，“司冥大人，求你幫幫我。”

一個才幫完又來一個，司冥有些不耐煩手裡的團扇搖的快了起來，打量著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她竟然拒絕剛剛某人用半靈換來的條件要去那修羅場般的靈域，去到那裡的靈沒有幾個能夠熬的住業火的焚身痛苦，到最後他們反而會後悔不如一劍消失在掌靈使者的劍下來的痛快。

但人類的貪生和怕死是一對雙生嬰，沒有經歷過死亡的時候我們對生有著強炙的追求，每每人們在祈禱時她總能聽到那些願望，可當他們真的死就開始貪生希望能被放過活得生機。

他們選擇進入靈域只為獲得那基本絕無的機會，都知道眾生皆苦可來世依舊選擇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