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默把姜小星送回家後便也獨自駕車回家,原本心情愉悅的下午因為碰見那個男人讓他心思全無。

懨懨的回家換上毛茸茸舒適的拖鞋,整個人這才覺得放鬆下來,可手裡的包剛剛掛在釘上餘光掃向玄關內的客廳身子忽然一僵手中的動作頓住。

她走的時候沒有關燈嗎?

頂樓容易招賊可是眼下還算是青天白日想必也不敢這麼猖狂,況且自己小區所在的物業安保還算安全。

可是明明記得出門時自己關了燈的呀。

單身獨居女性的防備心使林默默順手拿起鞋櫃旁的棒球棍,握著這根棍子似乎就握住了勇氣和膽量。

她貓著步子朝客廳悄悄移動,就在轉身進入客廳時好像猛然撞到一堵堅硬,天旋地轉之際眸底出現一雙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像是鏡子在那上面林默默可以看到了一個小光點似的自己。

尖叫還沒來得及劃破空氣頭頂傳來一道清冷:“林默默。”

這聲音·····

林默默死死握住手中的棒球棒目光惶惶的抬眸看著直呼他大名的男人,雖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是那清晰可見的下顎他認識的,嘭的一聲木頭和地板碰撞出一聲脆響。

澤生見她像是森林裡被獵人捉住的獵物露出驚慌臉上的神色更加不明起來,看來是都記起來了,難怪今天見了自己收起了鋒利的小爪牙。

“你怎麼想起來的。”他從她面前撤開,鞋底輕踩地板明明聲音不大可在這時卻顯得格外駭人可怕。

林默默直起腰身看進他的眼中,“你想做什麼?”邊說不忘把棒球棒橫再兩人中間。

“我要對你做什麼你覺得這個玩意能擋得住我?”澤生掃了棍子一樣輕慢的笑道。

林默默知道這奈何不了神通廣大的掌靈使者可這是她的內心折射告訴這位不速之客自己不會認他肆意妄為。

至少絕不會像上次一樣被他輕薄。

看著她緊握著棒球棍的細胳膊腿澤生忽然想到了阿瑤,那個躲著都能被人發現的白衣女子。

澤生不知怎麼忽然體貼起來往後再撤了兩步拉開一個所謂的安全距離,讓她至少感覺不那麼壓迫,雖然表面強裝鎮定但他還是看到了她輕顫的羽睫。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只是來確認一件事情。”澤生不緊不慢的說著不忘順勢在別人家的沙發上正襟危坐起來,一副嬌貴賓客模樣。

又來,林默默有些惱了,“你又要確認什麼,你們掌靈使者確認事情都是那麼輕浮嗎?”聲音提高壓不住輕顫的顫抖,一雙瑩亮的眸子氤氳著水氣。

沙發上的澤生忽然怔怔轉頭看著那委屈的不行的人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消失不見。

這下輪到他尷尬了,她怎麼會記得?不應該啊。一想到對方可以的避開和害怕自己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畢竟人類對於未知事物接受起來有一個過程,可一想到竟然是···他的臉蹭的一下就感到了燒紅。

他別過臉來不再看她,可在林默默看來這是一種羞辱。

澤生啊澤生,你當時應該要確認好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真的只是在確認一件事情不是想故意冒犯你。”澤生清嗓說道。對於女人他總還是覺得紳士些好。

不解釋還好這一說林默默更覺得他語態並無道歉的誠懇反而彆著臉看不清神色。

眼下林默默忽然覺得這好看的皮囊也只是皮囊一副罷了。算了就當是被蚊子叮了一下,毒蚊子,要遠離。

“掌靈使者不會不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叫做私闖民宅吧。”姜小星放下手中的棍子對著大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回頭她便去寺廟求幾道神符鎮宅。

澤生饒有興致的回眸看著氣呼呼的林默默嘴角忽然勾起,對嘛,這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林大畫家,小辣椒。

怎麼可能會是那麼溫婉的阿瑤,他在期待什麼。

“小姑娘家家的不要那麼大的脾氣小心嫁不出去。”他不忘揶揄她,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咋咋呼呼氣急敗壞的模樣他還覺得挺有趣的。

林默默在心中給了他一記白眼這一刻她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不用送了,對了,你的第一個。”他曉得明眸皓齒,“你是第二個知道我身份的人類。”說著修長白皙的沒有什麼血色的食指輕放在紅潤的嘴唇邊。

眼神是明晃晃的威脅啊,林默默咬緊牙齒只想他快點消失,最好別再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這顆人類弱小的心臟受不了。

澤生還沒走出大門,嗡嗡電話響起,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林默默大氣長舒接起了電話,“林子臣。”

這個名字讓剛把手覆在門把手的澤生微微一頓,這名字好生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