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在家過一個輕鬆不用加班的週末,姜小星看著雜亂無章的的茶几和沙發上東倒西歪的各式公仔開啟音響準備開始做個大掃除。

原本說林子臣要住的時候要打掃的房間她也現在才想起來去整理。

那空著的房間很少進去,但好在灰塵不多打掃起來毫不費力但當手中的毛巾擦拭著衣櫃時發現了異常。

按理沒有放什麼東西的衣櫃從她站著的角度看上去有些閉合不嚴,就像被塞滿了東西的紙箱一般露出了一條細縫。

姜小星放下毛巾將手放在了衣櫃的把手上,輕輕一拉里面的東西像小石塊似的滾落了出來,嚇得天下意識往後一縮。

低頭看去腳邊安靜的躺著兩隻全新的包包,在抬頭看去那小小的櫃子裡竟然塞滿了各種女性飾品和包包。

姜小星也經常陪林默默逛街,一樣認出了那些品牌知道他們的價格不菲一雙黑眸眼中滿是震驚。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家裡會突然出現這些東西,自己是夢遊去打劫了嗎?從這些東西的價值看來如果是真的自己得判多少年啊?

姜小星下意識的在腦海中搜尋著自己有沒有認識的律師朋友,看著滿櫃子的東西她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再三回憶之後姜小星確定自己二十幾年以來從沒有過什麼夢遊症或者什麼報復性消費精,所以這些東西絕對不可能是自己拿回來的也不可能是自己買的,就算是也買不去這麼多啊。

姜小星看著滿櫃子的禮物不知所措時突然看到在一套精緻的包裝盒下面好像夾了一張白色的卡片,她緩緩的靠近取出。

白色的賀卡上面細膩的浮雕紋路讓姜小星瞬間覺得連紙張都貴重起來,這讓她拆開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信紙展開娟秀有力的手寫字出現在了眼前:姜小星,生日快樂!

這字看著有些眼熟可她卻一時想不起來,所以這些貴重的禮物是有人送給她的?自己朋友不多,林默默不可能這麼敗家但也不想林子臣低調的風格。

她實在想不出來是誰了,只得先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禮物一件件拿了出來,當茶几和沙發幾乎都佔滿的時候姜小星像數錢似的數著它們,發現一件不多一件不少剛剛二十六份。

心中頓時難以言喻,今年她剛好二十六歲了。

看著這些來歷不明的東西她還是覺得奇怪,突然沙發角落上的一款包包讓姜小星有了突破口,自己前幾天在辦公室看雯雯看著時尚雜誌好像封面上的有一款包就和眼下的這款十分相像。

拿起手機搜尋之後姜小星下咋舌發現,原來是限量發售的專櫃門店都數量不多,她順手開啟了其他袋子發現遠不止此。

限量發售的包包四個配色竟然都在自己家裡蒙塵,姜小星突然沒有了意外之財的驚喜眼下她必須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

桌上的手機輕輕震動著,可雙眸緊閉的林默默此時在夢境中毫無覺察。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他們?”女子跪在地上用血書寫,仔細看會發現她因為恐懼還在微微顫抖的身體。

“原來是個啞巴。”

看著男人薄唇的張合女子繼而用那沾滿鮮血的手指在地上寫畫著,而男人一臉冷漠的盯著那雙瘦骨嶙峋的手。

女子寫著饒了她,她願意替她做牛做馬報答並說自己絕不會將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她只是今天路過此處便看到血流成河。

男人看著女人那雙有些凹進去的雙眼卻覺得裡面波光嶙峋,她就那樣看著自己彷彿可以將人的靈魂看穿。

如果人死後真的會化作一縷孤魂那麼沾滿鮮血的自己一定會落入十八層地獄。

就在男人思索之際女子忽然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錦帕握住了他的手,手法十分熟絡迅速,原來在剛剛殺戮之際自己的手也被利刃割傷,此時紅肉翻出的傷口正在流血。

“你是大夫?”男人抬眸詫異的問。

女子聽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發出任何聲響,一心替她包紮住傷口。

“忘記你能聽見了,我叫澤生,你叫什麼?”

女子替他包紮好了之後輕咳了兩下,斜目看到身旁的那堆屍體和滿屋子的血腥胃裡突然翻江倒海起來。

趴在門口開始乾嘔起來,但沒吃什麼東西的胃裡卻是什麼也吐不出來。

澤生斜睨了一眼那些屍體面無表情的向門口走去,身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紙傘撐開向雨中緩步走去,一身黑色玄衣看著十分陰森駭人。

打溼的衣角處鮮紅的雨水像小溪一般緩緩流下,黑色的長靴踏在血泥上看的人觸目驚心,轉而長身一立站在雨中像身後的女子說道:“不想死的話就跟上。”

女子聽聞猶豫了片刻但看著身後滿屋子的屍體和讓人難以忍受的血腥提起長裙跑向雨中。

出來後她才發現空氣中不時飄來樹木燒焦的味道,放眼望去早間還人頭攢動的村子一片死寂無人存活。

垂眸看著男人包著雪一樣白的錦帕被染成了刺目的鮮紅,像綻開的一朵血花靜靜的開放在惡魔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