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模糊的回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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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生微醺著離開了酒吧,看著萬家燈火一時不知該往哪走,稟著條條道路通羅馬的想法隨意散步在街上,沒有工作的時間真是太開心了,記得剛剛成為掌靈使的時候他還曾找到時光希望能多給這些人一些時間,因為自己實在忙不過來。
不過現在已經不需要了,因為無論如何他都知道就算時光改變了時間可最終人類都逃不過命運二字。
就算是神也不例外。
望著朦朧眩暈的路燈和從眼前開過的一輛輛晚間巴士,回想起時光在酒吧裡的話澤生站在燈下似乎聽到了叮噹叮噹不屬於這個年代的電車聲響。
·····
“時光。”
條件簡陋的醫院搶救室裡澤生死死的站在身後拉住雙目微紅情緒激動的時光,狹窄的手術檯上趟著一個大約六十來歲的頭髮已經花白的女人,鼻尖上掛著氧氣管呼吸微弱。
“放開,我可以救她。”時光聲音嘶啞有些哽噎。
澤生看著手術檯上生命正在一點一點流失的老人神情顯得漠然無比,低聲對時光說:“時間快到了,和她好好道別吧。”
時光看著女人慘如白紙毫無生氣一般的臉痛苦不堪,為什麼,自己明明改變了她的生命時間為什麼她的名字還是出現在了澤生的靈鏡上,為什麼他不能改變這一切。
“放開我,讓我再好好看看她。”時光的聲音突然變得平穩情緒也不似先前那麼激動,澤生這才敢緩緩的放開他。
脫離了澤生的束縛時光緩緩走到手術檯旁牽起了女子骨瘦如柴的手祈求道:“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
儘管民國那個年代的醫療條件有些簡陋,但是手術室裡醫生和護士們任然全力以赴著急的準備手術,時光和澤生則隱去了自身宛若空氣一般看著手術室裡發生的一切。
“病人血壓正在急速下降。”旁邊的護士焦急的報告著病人的體徵。
時光幾乎整個人跪下身來死死的拉著女人漸漸冰冷的手,“不要。”骨節泛白此時時光的掌中泛出一絲幽幽的白光澤生見狀立即上前喝到,“沒用的,就算你給她再多的時間你也救不回她。”
“為什麼之前可以現在卻不行。”說著時光的臉上有淚痕劃過。
澤生見時光牽著老人的手而另一隻手中握著那馬上快要停掉的懷錶不停注入自己的神力。
“執迷不悟。”澤生有些憤然,一個掌風過去將趁其不備的時光打到牆角迫使他和手術檯上的人分開。
“你還不明白嗎時光,你可以掌控時間但你掌控不了命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命運,你我也不例外,或許今天就是你當年一意孤行的結果,放手吧時光,神和人註定是兩個世界的存在,這是命運給你的警告你難道不明白嗎?”
“什麼命運什麼神,若是連自己喜歡和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寧願做人,雖然時間短暫但至少可相守一生,而不是像你我這樣孤獨的活看著認識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從自己眼前死去。”
時光的話像是一記悶棍敲在澤生心上,是啊,不僅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而自己還得親生送他們永遠離開,這和殺人的劊子手沒什麼區別,可是這就是他們無法擺脫和選擇的命運,而澤生早已選擇接受這操蛋的命運。
“時光,是你嗎?”手術檯上女子像是迴光返照一般清醒了過來。
“醫生,病人恢復了一些意識但是生命體徵正在流逝。”
“立刻進行手術。”
護士們看著老人艱難的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東西后不再說話,旁邊的手術器械已經擺放整齊,麻藥緩緩推進了幹皺的面板裡。
儘管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認為這是一場幾乎不會發生奇蹟的手術,畢竟腦部腫瘤的手術對於年過六旬的老人來說無疑闖鬼門關。
靠在牆角的時光恍惚的看著手裡從頭到尾都緊緊的握住那一枚懷錶,上面刻著和手術檯上病人一摸一樣的名字——靜怡。
這塊懷錶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在了他的鐘錶店,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他剛剛愛上靜怡的時候,那一天他不顧一切的催動了本已停掉的懷錶,儘管後來澤生因此氣的十年沒和自己說話,但靜怡能好好的活著陪伴自己的那段日子是時光覺得這漫長生命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後來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靜怡作為人類在一天天老去,而時光卻依然年輕樣貌從不改變,面對愛人時光不想隱瞞他告訴了靜怡自己的一切,原以為靜怡可以接受自己但時光錯了,他終究是不懂人類。
高階典雅的西餐廳內,小提琴家正拉奏著浪漫的音符,時光一身條紋西裝盡顯紳士風度為一身白裙優雅至極的靜怡拉開板凳,兩人在一起畫面像極了電影裡面無比般配的幸福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