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勞斯萊斯像是幽靈一樣劃過夜幕。

從橫濱到沖繩,一千四百多公里的距離,從晚上開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抵達。

安室透和綠川無以及酒井空三人輪流交換著開車。

開的三人都不想再摸方向盤了之後,車子才在一間度假酒店停了下來。

“……我現在看著方向盤都有點噁心。”安室透盯著方向盤,臉上滿是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也是。”綠川無臉上有些泛綠。

波本和拉弗格兩個人的車技……因為深夜沒遇到交警,所以一路都是闖紅燈,油門踩到底飆過來的。

只有綠川無開車還算正常。

“我感覺……腦漿都要晃出來了……”津島修治雙手交疊置於腹部,躺在後座一臉安詳等死的模樣。

語氣恍惚的像是在說夢話。

“不,你的大腦沒有那麼脆弱。”安室透否認了津島修治的猜測。

“我需要休息。”綠川無臉色泛著糟糕的青色。

波本和拉弗格知道在他開車的時候睡覺,他卻是實打實的沒有合過眼。

波本和拉弗格開的車上根本不可能閉眼入睡。

而他自己開車的時候就更不可能閉眼睡覺了。

“……我也需要。”紅髮的青年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心情更糟糕了。

白天本就是他的睡覺時間,他卻沒得睡。

在車子上根本睡不著,哪怕綠川無開車算得上是安穩。

“請將我拖下去吧,十分感謝。”津島修治生無可戀的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為什麼我們不換一種方式過來?火車,飛機,或者船,不都很好嗎?為什麼我們要開車過來?”安室透由衷的提出疑問。

“是啊,為什麼呢?”綠川也很不解。

當時就像是被上面髒東西附身了一樣,什麼也想不起來。

“因為你們當時失去了智商。”津島修治繼續安詳的躺著,嘴巴卻不肯休息,依然堅持著吐槽。

“你可以閉嘴了。”安室透冷淡道。

雖然看起來有氣無力的,卻還是輕輕鬆鬆一把拎起了津島修治。

津島修治全身無力的像是一具屍體般任由他拖著前進。

“……這位……還活著嗎?”酒店的前臺小姐膽戰心驚的問。

門口的保安默默按住了腰間的警棍。

“放心吧,還活著。”被拖行的宛如屍體的人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

一身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

“好的……”前臺小姐默默遞過房卡。

還活著就好,要是有人光天化日帶著一具屍體來投宿,這就是恐怖故事了。

安室透先是開啟一家房門,將津島修治丟在床上,隨後將房卡丟在一邊,自己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