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鮮血淋漓,重傷垂死的酒井空被fbi的人緊急帶走時,這場戲劇也就到了尾聲。

可以說是一手促成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毫不猶豫的斷掉了與監視著那邊的烏鴉的連結。

“已經夠了,沒什麼好看的了,故事的結局總歸要留下些懸念的,固定的結局很無趣。”津島修治站起身伸展了下久坐的身軀,語氣慵懶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笑意。

金髮紫眼的男人像是被勒到了似的扯了扯領帶,臉上掛著似笑非笑,或者更應該說是嘲諷的微妙表情:

“雖然這一路很艱辛,負責押送的fbi都死完了,但是好在結果是好的,他們終於可以帶著拉弗格回美國了。”

他彷彿真的為fbi感到高興一般,甚至舉起空了的易拉罐裝模作樣的遙遙舉杯,也不知道究竟想要與誰碰杯。

“是啊,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津島修治贊同的點頭,倘若忽略他鳶色左眼中分外明顯的惡意,就顯得十分可信。

蘇格蘭看著這一幕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沒有做出然後評價,只是溫和又略顯期待的開口: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還有多少場劇目呢?”

問到還有多少場時,他一貫溫和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帶著殘酷意味的期待。

與其說他問的是還有多少場劇目,倒不如說……他真正想問的,其實是接下來還會死多少人。

死的又都會是些什麼人。

藏在平澹話語背後的深沉涵義,津島修治卻接收的十分全面。

然而即使明白蘇格蘭真正想要詢問的,津島修治也沒有給對方肯定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哦~畢竟我只是個普通觀眾嘛~”他只是笑容輕慢的、意味不明道。

普通觀眾是不會知道排片如何的,自然也不會知道劇情的走向如何。

“很無聊啊,這個世界。”津島修治忽而嘆了口氣。

沒有緣由的突然失去了笑容,再一次露出厭倦無趣的表情。

他摸出手機想著給夏布利發一條訊息,但是對方不一定會及時回覆訊息。

沉浸在研究中的科學狂魔總要人用其他的手段提醒才會注意到訊息。

於是他選擇了直接撥打電話。

夏布利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卻可以二十四小時聯絡上對方。

無論什麼時候打過去,夏布利都會及時接聽。

這一次也是如此。

“摩西摩西,夏布利君?”津島修治將手機放在耳邊,身體自然的向後倒去。

以一種十分閒適,卻並不怎麼規矩的姿勢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