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赤井秀一將昏迷的拉弗格扛了出去,津島修治三人的螢幕上只能看見他們出門的背影,以及最後被反手關上的門。

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與一片狼藉的地面。

“什麼也看不到了。”津島修治放下了爆米花和汽水,生無可戀的往邊上一倒,有氣無力道。

“fbi在日本的據點還剩哪些?”蘇格蘭自然的拿過津島修治放下的爆米花桶,邊吃邊問。

津島修治並沒有回答,蘇格蘭也沒指望對方會回答。

他這個問題是問作為情報達人的波本的。

“之前記錄的據點都已經被他們棄用了,現在的據點……他們看起來似乎沒有固定據點,生活在車子裡。”金髮的男人隨意拋起爆米花,仰頭張嘴接住,輕描澹寫的說道。

之前那些fbi還是有據點的,後來被組織搗毀了不少,死了幾批特工之後,這一次來日本的fbi就沒有固定據點的。

大多都分散行動,以防被一網打盡。

“比如樓下的那些。”津島修治走到陽臺,拉開了一角窗簾,站在窗簾後低頭看向公寓樓下。

赤井秀一,或者說衝失昴攙扶著滿身酒氣,像是醉到不省人事的酒井空進了黑色的車子中。

隨後他透過降下一半的車窗與車內的人打了個招呼。

站在原地目送著車子離開。

忽而他抬頭朝著公寓的方向看來。

津島修治放下了手中的窗簾。

“看來他是準備把拉弗格送去美國那邊的fbi總部了,的確那邊儀器更多一些,想要強行恢復記憶的話,那邊更合適一點。”蘇格蘭退後兩步,重新坐回沙發上說道。

波本挑了挑眉,語氣有些不滿,眼神暗示的看向津島修治:“別跟我說你沒安排別的計劃,就這麼輕鬆讓他們把人帶走?”

就差直接說“搞事”了。

津島修治哼哼了兩聲,隨意的踢了踢一旁湊過來的狗。

“當然沒那麼容易了,一帆風順的旅程可一點意思也沒有。”他重重的坐回沙發上,抱著雙臂開口。

“我給他們安排了一點、小小的困難。”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比劃著動作,意思是就那麼一點點。

“相同的困難,落在不同人的身上,結果也是不同的。”波本饒有興致的出聲。

“困難對強者而言,是通往宮殿的階梯,是神賜予的洗禮之水……”津島修治晃了晃汽水。

“而對弱者而言……相同的困境卻是他們的無底深淵。”輕笑著擰開瓶蓋,任由冒著泡的汽水噴湧而出,淅淅瀝瀝的落在地面。

彷彿看到了什麼有趣的場景一般,嘴角帶笑,鳶色的眼睛卻漠然而荒蕪。

“我開始期待後續了。”波本開了一罐啤酒,象徵性的碰了碰津島修治的汽水瓶。

……

“沒有人嗎?”粉發的男人站在大樓下,抬頭眯起綠色的眼睛注視著一個位置。

卻只能看見緊閉的窗戶與厚重的窗簾,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但他分明感覺到了被窺視的不舒服。

彷彿有一道視線一直存在他身邊,時時刻刻緊盯著他。

在酒井空的公寓也是,如影隨形般的目光,令人頭皮發麻。

但他又實在沒有發現身邊有出現什麼可疑的身影。

簡直就像是被看不見摸不著的鬼盯上了一樣。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