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村修知道了答桉。

他所做的一切,的確都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從一開始就已經身陷牢籠。

比憤怒更先到來的,是令人抬不起頭的無力感。

直到結局才知道真相,早已無法改變,甚至內心也不想改變的無力。

「什麼時候開始的?」北川村修收起手術刀,破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問。

….

「嗯?」黑髮鳶眼的少年卻像是沒聽懂一般無辜的望向他。

「讓我做刀的計劃,什麼時候開始的,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從你知道籠目的身份開始?」北川村修認認真真的問道。

「沒有計劃哦。」津島修治搖了搖頭。

「從始至終我就沒有過完整的計劃啦~」他孩子氣的哼了一聲。

「我只是……稍微的推了一把而已。」一手撐著臉頰,一手在空氣中,用食指做了個彈的姿勢。

越是具體的計劃越容易發生意外被迫改變。

所以他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推上一把,就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

至於過程如何,那並不重要。

只要推的時機合適就足夠了。

「稍微推了一把啊……」北川村修語氣有些複雜。

聽起來還真是讓人感到無力。

或許他們這種被掌控的絕望與無力感,在對方看來根本什麼都不是吧。

畢竟對方認為,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聽起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什麼推了一把?」夏布利領著拉弗格走了回來,聽到了北川村修的話之後疑惑的問了一句。

「沒什麼,他的自言自語而已啦。」津島修治敷衍了夏布利一句。

「這樣啊,看看這個。」夏布利也無所謂的回應了一句,可以聽出對方並不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桉,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他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了津島修治,自己坐在了一旁,慢吞吞的給自己用保溫杯倒了杯茶。

「資料看起來還不錯。」他用喝酒的姿態喝著茶說道。

「比起之前來說,的確提高了不少。」津島修治隨意的翻了翻報告,目光在那些資料上掃過,隨後隨手放下了報告。

波本和蘇格蘭又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