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樣子要是被琴酒看到,會很有趣吧?”波本看著後座一身血,傷痕累累卻絲毫不顯得狼狽,反而有種他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姿態的少年,笑容調侃的說道。

畢竟琴酒可是十分稱職的保父。

“反正到時候被gin罵的人也不是我啦~”津島修治無所謂的笑了笑。

“你們居然沒有看好我什麼的,gin一定會這麼說吧。”輕飄飄充滿篤定的說道。

光是猜都能猜出琴酒會說些什麼了。

於是波本打消了讓琴酒知道這件事的想法。

他並不怕琴酒,卻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感覺腦漿都要流出來了……”津島修治晃了晃腦袋,因為釘子戳出的洞的原因,他的頭骨有點開裂,不過問題不大。

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恢復。

這樣的疼痛和他身體時時刻刻遭遇的破碎重組的疼痛相比簡直一點感覺都沒有。

只能讓他覺得還挺有新意的。

“現在是屍體在跟你們說話。”津島修治笑嘻嘻的說道。

換成普通人的話,早就已經死了,而他雖然沒死,但是這具身體實際上已經死了,說是屍體也沒什麼問題。

雖然只要他放棄控制,身體就會徹底痊癒恢復。

“真是的……你是什麼貓貓狗狗嗎?一個不注意就會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的回來?”波本忍不住吐槽道。

還老是說他像狗什麼的……

像動物的明明是卡奧吧。

津島修治陷入沉思,表情十分認真。

“或許,我是貓?”他一副恍然大悟,彷彿直到今天才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一樣,語氣滿是震撼。

“不,你是麻煩鬼。”波本呵了一聲反駁了津島修治的猜測。

“嘁——”津島修治不滿的鼓起臉頰。

車子並沒有開回公寓,而是開到了夏布利的診所,或者說實驗室。

夏布利的醫生身份還是很有名的,明面上還和津島修治認識,所以來對方這邊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津島修治就這麼頂著一身血和傷出現在了夏布利的面前。

“冬——”的一聲。

夏布利手中剛泡好的泡麵掉在了地上。

他圍著津島修治轉了幾圈,表情滿是欲言又止。

“要不順便再給我提供點你的血?”他試探的問。

他總覺得卡奧的血裡可能有著他想要找的東西。

“不要,我拒絕。”津島修治乾脆利落的拒絕。

“我可是已經失血過多快要死掉了啊。”一臉憂鬱悲傷的模樣開口。

“……你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夏布利又認認真真的觀察了片刻之後說道。

津島修治迅速換了一副姿態:“現在呢?”

他有氣無力,氣若游絲的問。

“看起來快死了。”夏布利摸著下巴給出來自己的評價。

“不過這是誰做的?”他皺著眉問道。

有他的兩個學生在,卡奧不應該會受傷啊,而卡奧本人,能傷到對方的也不多吧……

自殺?還是故意被別人傷的?

“本來只是想玩個遊戲,結果出來一點小意外。”津島修治說著比劃了一個手勢。

“就一點。”他篤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