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的紅色液體在白色的凋花圓桌上蜿蜒流向少年的方向,落在白色的西裝上,將外套的一塊染上了淺淺的水紅色。

津島修治痛苦的站起身,帶倒了椅子,整個人也跌倒在地上,蜷縮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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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聲彰顯著對方此刻的痛苦。

伴隨著他跌倒在地的動作,一個白色的瓶子也從對方的西裝內兜裡掉了出來,滾了一圈,滾到了衝失昴的腳邊。

他低頭看了一眼,白色的瓶子,瓶身上什麼也沒有,什麼也看不出來。

正當他要撿起來的時候,有人已經比他先一步彎腰撿起了瓶子,擰開瓶蓋之後倒出了些許藥片,半黃半白的藥片,塞到了津島修治嘴裡,動作熟練的給對方灌水。

看起來曾經也沒少這麼做。

“呼吸,均勻的呼吸,不要急……”金髮的男人蹲在津島修治身邊引導著對方平復呼吸。

少年的喘息聲逐漸微弱,身體的顫抖也漸漸減輕,只不過仍然在輕微的顫慄。

黑髮藍眼的男人蹲在一旁一下下的輕撫著少年的嵴背,安撫著對方。

像是安撫一隻受驚炸毛的貓。

衝失昴等到一切都結束了之後,才蹲下身看著少年擔憂的開口:“怎麼了?你還好嗎?”

“他這是怎麼了?”他甚至追問兩名保鏢。

“咳咳……咳……”津島修治顫抖著磕了兩聲,下一秒卻被捂住了嘴。

“不能咳嗽,修治少爺,如果咳出血的話就不止吃一份藥了。”金髮的男人低聲提醒。

津島修治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於是安室透才鬆開了手。

他拎著津島修治站起身,將人重新放到了被擺好的椅子上,而綠川無則將杯子放好,重新倒上了茶。

一切行動都配合的十分默契,像是進行了成百上千次。

但是憑藉津島修治的身體狀況,經常遇到這種突發狀況也不稀奇。

津島修治伸出手去端茶杯,衝失昴卻敏銳的看出對方的手依舊在顫抖。

津島修治自己也發現了,他垂著眼眸收回了手。

“發生了一點意外,不過沒關係,繼續吧。”他微笑著說道,彷彿之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自然。

並且無視了衝失昴之前的提問。

“死之前說一聲,葬禮我會去參加的。”酒井空在一旁說道。

他旁觀的姿態和另外的幾個人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到時候會統一通知的,估計用不了多久了。”黑髮鳶眼的少年面帶微笑,語氣冷漠,輕描澹寫的開口。

彷彿話語中那個快死的人並不是他自己一樣。

“請不要這麼說,或許還能搶救呢?”衝失昴安慰道。

雖然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就只是一個客套的安慰而已。

津島修治的身體情況,他是知道的。

畢竟無論津島修治求醫問診的事情,上過不少次新聞。

所有的專家都說無能為力。

“我聽過的安慰話也許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多哦。”津島修治只是笑了笑說道。

衝失昴明白,對方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