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價格之後,北川村修收回了卡。

“我不想知道了。”他禮貌客氣且十分疏離的開口。

他把對方當冤大頭宰,對方把他當白痴。

一個億的情報費,買美軍的一些情報都夠了……咳。

讓猜一猜的也能猜出一些,對方這樣的模樣應該是在設套,至於是騙誰……那就不確定了。

總歸是騙人的表演,而且對方身上的衣服雖然都是血跡,但依然能看出是醫院的病服。

這麼看來,對方應該是在醫院遭到了攻擊,然後逃到他這邊的。

按照身上的血跡情況來看,攻擊對方的人應該也是安排好的人。

他唯一好奇的只是他們弄這一套是為了欺騙誰,目的又是什麼。

但是也不是特別好奇,畢竟即使知道了這個訊息,也沒辦法拿出去賣,一筆虧本買賣。

“乾淨的病服,是一千萬的附贈服務。”北川村修找出了一套還未拆封,迭的整齊的雪白病服遞給按時投訴。

“沒想到你還挺有理智的。”金髮的男人嗤笑著,一邊脫下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換上乾淨的衣服,一邊說道。

還沒到為了賺錢不怕死的地步。

“對我而言,我的生命才是最有價值的。”北川村修摸出了指尖轉動著銀光閃閃的手術刀說道。

他活著能夠賺到更多的錢,看到更多有趣的人和事情。

死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北川村修願意為了活著付出所有的財富。

畢竟他賺錢只是因為好玩而已,看著那些人因為慾望而低頭的模樣,無論他開出什麼樣的價格也會咬牙買下時的模樣。

很有趣。

“我無法理解那位少爺的世界……”他難得好心的開口。

“但是我勸你和你的同伴也不要試著理解。”對著安室透說道。

那是不能被直視的深淵。

而安室透和綠川無二人,給他的感覺和那個少爺越發的相似了。

他們彷彿中了病毒一般被感染,最終或許會被徹底同化。

以至於他現在也不太想和安室透接觸,只不過由於對方帶給他不舒服的感覺並沒有那麼大,所以還能勉強忍受而已。

“我們也沒有刻意去理解他。”金髮的男人坐在沙發上,姿態愜意的像是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

“伱們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北川村修提醒道。

哪怕沒有刻意去理解,也會自然而然的發生變化。

“這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金髮的男人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樣。

他看了眼北川村修之後說道:“你是不會懂得。”

試著逃離會有多折磨。

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千百回成了對死亡麻木的行屍走肉。

“只是個善意的提醒,你可以當做我什麼也沒說。”北川村修不在意的開口。

他只是看在一千萬的面子上給對方一個提醒而已,對方看起來卻並不在意,不僅不在意,甚至還有些……心甘情願的模樣。

既然如此,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沒有人能替他人做出選擇,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而人們將這些選擇,稱之為命運。

而金髮的男人後續的表現也的確冷淡的就像是什麼也沒聽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