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們怎麼寫,把我寫成冷血無情的傢伙也好,還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也好,都無所謂。”黑髮的少年低垂著眼眸,彷彿嫌髒一般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我的錢大概是花不完了,多買幾家報社也無所謂,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你們說對嗎?”他抬眸看著面前的記者們,微笑著反問。

足夠有錢的時候,煩惱總會變少的。

在場的記者表情變了又變,最終露出了禮貌又帶著些討好的笑容。

“您說的是。”他們這麼回答道。

萬一報社被買下來他們成為了對方的員工之後怎麼辦?萬一這個時候惹對方不爽之後被開除了怎麼辦?

萬一他們去哪家報社,哪家就被收購怎麼辦?

得罪津島會社的當家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現在可以讓路了嗎?”津島修治也不在乎他們變幻的態度,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於是他周圍的記者同時往後退了三步,正前面的記者宛如摩西分海一般分出了一條通道。

津島修治抬起腳走出了包圍圈。

安室透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也跟了上去。

一群自覺失職的保鏢迅速圍在了津島修治身邊,將他擋的嚴嚴實實的,避免再出現一枚子彈。

直到將津島修治護送進了辦公室之後,才停下了腳步,守在門口。

一進辦公室,窗簾就自動的關了起來。

安室透坐在沙發上,表情不怎麼好看。

“琴酒那傢伙該不會是故意瞄著我打的吧?”他鬆開捂著的肩膀,露出了有著子彈劃過痕跡的肩膀,那一塊的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他用來捂著的手上也都是血。

“gin不會這麼做的啦,你要是換個方向撲的話,就完全不會受傷。”津島修治擺了擺手替琴酒解釋了一句。

“那個時候根本沒得選吧,晚了就錯過表演的時機了。”波本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說道。

哪有空想往哪躲啊。

要是錯過的話,琴酒還得為了配合他們再來一槍。

自己會被對方嘲諷的。

西裝外套和襯衫都破了,肩膀上的傷口隱約可以看見下方的骨頭。

畢竟肩膀上的肉本來就少。

“我來幫你處理。”蘇格蘭看著好友搖了搖頭,一邊從旁邊的辦公桌下摸出一個醫藥箱。

“麻煩了。”金髮的男人心累的往沙發上一趟。

“沙發會被弄髒的啊。”津島修治一臉可惜的看著波本身下的沙發。

“……我出錢。”波本咬牙切齒道。

自己受了傷,卡奧這傢伙卻只在意他的血會弄髒沙發?

冷血的小鬼。

蘇格蘭動作熟練的開始給好友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不過你還真是道貌岸然的傢伙啊。”波本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容嘲諷又肆意。

裝模作樣,謊話連篇的小鬼。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