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絡一下公安那邊的人。”波本轉了轉手機說道。

他首先要聯絡的,當然是自己在公安那邊的聯絡人,風見裕也了。

【通知理事官,組織即將展開針對津島會社會長的暗殺行動,是否需要救援。——zero(零)】

“我說組織要展開針對你的暗殺行動應該沒問題吧?”波本想了想問。

“暗殺行動?這樣的話……我還需要找個人來暗殺我一次,最好是光天化日之下……”津島修治摸著下巴想了想。

“要不要讓gin來狙擊我一次呢?”他興致勃勃的提議道。

反正如果他非要這麼做的話,琴酒是沒辦法拒絕他的。

即使告訴那位,那位也只會讓琴酒配合自己。

“然後你當場死亡?”波本扯了扯嘴角。

津島修治這身體,但凡被打中一次,不死都不科學吧。

說不定還真要假死一次。

“所以危急關頭就需要你出場了嘛,你明知道組織會暗殺我,你站在一旁,良心難安,終於,在狙擊的時間到了之後,你還是沒忍住,在子彈擊中我之前,衝出來救下了我,然後因為你救下了我,導致你的身份遭到組織懷疑,也因為違抗命令的行為,你慘遭公安拋棄……”津島修治擺了擺手,相當自然的講著他早已想好的橋段。

“嗯,十分的符合邏輯呢。”甚至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

“聽起來的確想的很充分。”蘇格蘭給予了高度讚揚。

“從狙擊槍的子彈下把你救下來……”波本臉色有些僵硬。

那到時候受傷的就不是卡奧,而是他了。

畢竟要恰到好處的救下對方,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不受一點傷的話就太假了。

“你可以做到的對吧?波本。”津島修治一臉信任的看著他。

“你可以的,你可是永遠的第一名。”蘇格蘭也百分百的信任著好友。

被兩個人同時付諸如此信任的波本卻並不感到開心,因為……

無論是卡奧還是蘇格蘭,都是想看他遭罪。

波本坐在津島修治對面,手執白棋開始和對方對弈。

中途安室透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就毫無避諱的當著津島修治和蘇格蘭的面接通了電話。

“風見。”他一邊通話,一邊繼續落子,只不過落子的聲音極輕。

津島修治和蘇格蘭無聲的笑了笑,也沒有人說話。

“降谷先生!!你說的那個津島會社,是我想的那個津島會社嗎?那個組織已經想暗殺津島修治君了嗎?”風見裕也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充滿了不可置信。

“我也很驚訝,不過組織的任務就是這麼說的,具體的暗殺時間還不知道,但是如果想要救下津島修治的話,我們需要提前準備……”金髮的男人臉上帶著戲謔冷漠的笑意,聲音平靜極了。

“但是……但是降谷先生這麼做的話,會不會暴露您的身份呢?”風見裕也充滿擔憂的問。

“也許?但是……難道又要再一次看著津島修治當著我的面被殺嗎?我已經目睹了許多人的死亡,也親手殺了不少人,我本來有機會救下他們的……”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對自己的譴責已經對那些沒有救下來的人的愧疚。

可與對方共處一室的津島修治和蘇格蘭卻能看見,金髮的男人臉上帶著滿是惡意的笑容,紫灰色的眼眸像是醞釀著濃稠的黑暗一般,不加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可是……抱歉,降谷先生,我需要請示上級才能給您答覆。”風見裕也聲音變得猶豫起來。

“請儘快給我答覆。”安室透這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