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毫無變化,反而是他自己被震的一陣麻木。

這扇門的材質絕對不是普通材質。

普通的門在他的一腳下早就被踹破甚至踹飛了。

而不會這樣毫無變化。

但是他踹門的動靜顯然也被天台上的人聽見了。

“FBI來了,不要急,做你想做的就好。”白衣的男人絲毫不在乎自己身上已經被倒滿了汽油,下一秒就會被火燒死。

“他們打不破那扇門的。”反而依然遊刃有餘的對著津島修治道。

津島修治從身上掏出了一個打火機。

是那種開啟蓋子就會燃火的方形打火機。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太宰治嗎?”白衣的男人繼續輕聲開口。

“以後……你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太宰治了。”像是詛咒,又像是祝福。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津島修治手中拿著的打火機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火焰幾乎一瞬間就變得兇猛起來。

津島修治往後退了退,站在熊熊燃燒的火堆身邊,低著頭緩緩的笑出了聲。

彷彿感到十分好笑一般,半彎著腰,捧腹大笑。

鳶色的左眼卻是帶著一種像是嗜血的癲狂又像是空洞的麻木的眼神。

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大到一門之隔的赤井秀一停下了踹門的動作。

面無表情的聽著門後傳來的少年近乎癲狂的笑聲。

津島修治……好像瘋了。

那笑聲中的偏執,變態與瘋狂,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並且毫無停歇的意味。

就那麼一直笑,一直笑,笑到赤井秀一聽見對方的笑聲都變得沙啞起來,也沒有停止。

除此之外,他還聽見了噼裡啪啦彷彿燃燒著柴火的聲音。

但被燃燒著的並非柴火,而是……人。

在燃燒的聲音平息後,少年的笑聲也停止了。

天台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響。

就這麼安靜了許久之後,赤井秀一才再次聽見津島修治的聲音。

“唯一的太宰治,唯一的書寫者……”

“無趣。”他聽見少年的聲音毫無起伏的說道。

而津島修治,看著面前的黑炭,默默伸出腳踩了一腳。

一腳踩下去,黑炭變成了黑灰。

他像是玩一樣的,將一整具黑炭踩成了一攤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