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現在的自殺,比起無聊找樂趣,更像是一種習慣。

無聊的時候下意識的自殺,是他最常做的事情。

自殺方法包括但不限於崩了我的腦袋,心臟,服毒,放血,斬首……

他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死法是他沒試過的了。

但是那些很丟人的方式就算了。

如果真的能讓他死亡的話,無論什麼方式他都不在意,但是不能讓他死亡的話……

還是需要正常點的死亡方式的。

他坐在摩托艇上,突然沉寂下來。

安靜的模樣讓安室透和酒井空三人圍了上去。

因為津島修治把安室透的摩托艇搶走了的原因,安室透只能跟綠川無擠在同一摩托艇上。

三個人盯了安靜的一言不發的少年半天。

“你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安室透出聲問道。

“……在想有沒有些更好玩的事情,感覺最近我有些太無聊了。”津島修治盤腿坐在摩托艇上,一隻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應該先讓哪出劇目上演呢?

將一些表演提前好了。

等到所有的劇目出演完成,所有的演員獲得各自的結局之後……

劇本也就到了結束的時候。

畢竟已經演無可演了嘛。

“你想做什麼呢?”綠川無問。

“暫時保密~”黑髮鳶眼的少年彎起眼睛,微笑著說道。

提前說出的節目就不再會讓人感到驚喜與期待了。

這可不行。

“他們的船可是不見了,估計沒辦法回來了,你不準備去接他們?你們可是好朋友啊~”安室透陰陽怪氣的開口,好朋友的讀音分外沉重。

“你會把組織的實驗體和玩具當成朋友嗎?”津島修治語氣冷漠。

“當然——不會。”安室透拉長了聲音,笑著道。

“我也不會。”黑髮鳶眼的少年這麼說道,鳶色的左眼中是深沉的虛無。

他從始至終就沒將其他人視為朋友。

在這個世界他不存在朋友。

有的只是組織的下屬,組織的實驗體,組織的敵人,以及……其他逢場作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