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沒有說話,默默開車。

他油門都已經踩到底了,速度已經最快了。

在車子停下之後,蘇格蘭迅速帶著人衝進了實驗室。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夏布利的實驗室。

夏布利看著自己算是從小養大的兩個學生嘆了口氣,接過被深色的毛毯包裹住的少年,手中卻是一片濡溼的觸感。

深色的毛毯看不出血跡,卻已然浸滿了血。

夏布利的表情有些難看起來。

這種出血量……

津島修治一路上都在沉睡,或者說,他在戳另一個自己。

“快來共感啊,真的好痛。”

“雙倍應該會更痛吧,想想就讓人害怕呢。”

“快來快來。”

彷彿覺得現在的疼痛還不夠一般,非要喊另一個自己過來感受雙倍的痛感。

從開槍之後就開始戳對方,戳了一路。

“我快到了。”白衣服的小人平靜的說道。

津島修治正在輸血,他是AB型血,夏布利早已準備好的血型。

夏布利動作熟練的處理傷口。

做黑醫的時候,這種傷口他沒少處理,但是像這樣……直接貫穿的,倒是很少遇到。

“你的縫合技術好像退步了。”眼看著就要斷氣的少年睜開眼睛道。

“你居然還清醒著……”夏布利被嚇了一跳。

這種失血量,對方居然還能保持清醒……

不可思議。

“退步……你這傷口找別人都不一定能處理好……”夏布利眼神頹廢道。

真是欠這幾個小鬼的。

大晚上還要當主刀醫生,還要被說水平退步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夏布利嘆息著問。

迴光返照的話可就不好了。

“挺開心的。”津島修治輕飄飄道。

“……我問的是身體感覺。”夏布利心累的問。

知道自殺使你心情愉悅,但是能不能關注一下你的身體啊。

“身體……嗯,有點疼,以及失血過多之後的眩暈,感覺大腦有些沉重,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供氧不足,除了這些好像就沒別的了……”津島修治感受了一下,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