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的激將法波本不會上當了……

“砰。”

即使裝了消音器依然有著細微的聲響傳來。

蘇格蘭腦子裡的警鈴聲戛然而止。

子彈從少年身後穿出,帶出了一串綻放的血花,看起來分外豔麗。

濺落在黑色的沙發上,化作星星點點的暗色。

津島修治倒在了沙發上,沙發上的暗色範圍越發的大了。

鮮血彷彿源源不斷般從少年體內湧出,他卻露出了笑容。

“看,對我開槍很簡單吧?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毫不猶豫的開槍就行了。”

“要像你說的那樣做啊,男人就是要說到做到才行嘛,對吧?”他輕飄飄的彷彿一點也感受不到疼痛般,語氣自然,表情都沒有一點變化的說道。

身體卻因為疼痛而輕微的顫抖著。

波本手中的槍掉在了地上。

他看著津島修治的眼神像是看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怪物一般,驚懼,恐慌,擔憂,後悔,急躁……

無數種情緒在他眼中交織成錯綜複雜的網。

“你這個瘋子。”最終他這麼說道。

和太宰治相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瘋子。

槍是他開的,卻也不是他開的。

是津島修治按著他的手指扣下的扳機。

力氣大的波本甚至以為自己的手指已經被對方掰斷了。

而這樣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讓波本明白,對他開槍很簡單。

他在試圖教導波本如何殺死自己。

或者說……

他在誘導波本殺死自己。

一旦身份暴露與紅方正面交鋒,他希望波本能像今天這樣,主動開槍。

“不能叫救護車,無法解釋在家中怎麼中的彈……”蘇格蘭此刻卻跪坐在沙發邊上一邊試圖止血一邊努力保持著冷靜。

“送去夏布利的診所……”他冷靜的做出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