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彎腰俯下身,伸出食指戳了戳小學生的腦袋。

“那就麻煩柯南你當我的助理了,你一定很開心吧?”他一邊戳著小學生的腦袋,讓對方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一邊溫柔的說道。

江戶川柯南覺得……

自己不敢說不開心。

於是他只能揚起單純的開心的笑容點頭回答:“嗯!我很開心!”

然後在內心吐槽自己的噁心行為。

“那就交給你了,柯南,把我交給你的手法,重新說給大家聽吧。”津島修治拍著小學生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姿態,大聲說道。

江戶川柯南:……

“已經告訴柯南了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呢?不過算了,柯南快,把津島顧問說的方法告訴我們吧。”橫溝警官一臉迫不及待的催促著小學生。

江戶川柯南頂著僵硬的笑容點頭。

津島這傢伙……什麼都沒跟我說啊。

還好我已經看穿了真相。

“津島哥哥說了,其實手法很簡單,兇手只是在沙灘上挖了一個坑,然後把喝醉了的荒卷先生放進坑裡……”江戶川柯南用著故作稚嫩的語氣開口。

“等一等,行不通的啦,放在沙灘上,等到漲潮之後淹死的話是不行的,因為那個老頭的手腳並沒有被綁住,只要坐起身或者離開,就沒事了,漲潮後的水面高度也就只有一點,除非一直躺著不動才會有可能被淹死……”鈴木園子不以為然的開口。

“兇手一直留在這裡摁著那個老頭直到他被淹死也是不可能的……”她這麼說道。

“如果荒卷先生沒辦法離開呢?”江戶川柯南提出問題。

“津島哥哥說了,兇手是利用那個船,壓在了荒卷先生身上,所以哪怕漲潮後,醉酒的荒卷先生清醒了,也沒辦法動彈。”

“最後只能被硬生生淹死。”江戶川柯南這麼說道。

一口一個‘津島哥哥說了’。

津島修治在一旁也不反駁,注意到別人詢問的視線也只是笑而不語。

對對對,都是我說的。

背鍋而已。

大方的津島修治很樂於為江戶川柯南隱瞞身份。

代價的話……

嗯,也許夏布利會需要再抽點他們的血?

或者直接把他們兩個帶去夏布利的實驗室做個全身體檢?

黑髮鳶眼的少年無聲無息的注視著江戶川柯南,那隻沒有纏繞繃帶的左眼暗沉的像是一片荒蕪的廢墟。

他的存在感一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雖然人就站在那裡,卻又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

而江戶川柯南依然恍若未聞一般依然在跟其他人講解著手法。

明明同處一個位面,甚至一個畫面中,更甚至他們相隔距離都不超過五米,卻偏偏給人感覺……

他們像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只是這兩個平行線上的畫面重疊了而已。

“你在想什麼?”安室透和綠川無將手搭在了津島修治的肩膀上。

剛剛的那一瞬間,給他們兩個的感覺很不好,或者說……很糟糕。

太糟糕了。

恐懼,冰冷,荒誕,扭曲,以及……眩暈般的噁心。

想要嘔吐,胃在抽搐,潛意識在瘋狂預警的同時卻又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

讓他們回想起了那段堪稱折磨的日子。

“我在想……”黑髮鳶眼的少年輕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