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奧的。”琴酒冷淡的回答。

“所以,你就聽了他的吩咐,來勸我離開日本了?”貝爾摩德在勸字上加重了讀音。

“這可是難得的寬容,慶幸吧,貝爾摩德,卡奧沒有直接讓我殺了你。”銀色長髮的男人這麼說道。

“他讓你做什麼你就會做什麼嗎?琴酒,我可不記得你有這麼聽話。”貝爾摩德臉上帶笑,眼神卻是冷的。

“我只聽一個人的話。”銀髮的男人漫不經心的品了口酒。

最初是那位。

後來……

就成了卡奧。

“那位同意了?”貝爾摩德問。

“當然。”琴酒說道。

貝爾摩德說的那位當然是烏丸蓮耶了,而琴酒說的,卻是另一個。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搖了搖面前酒杯,聲音帶著笑意。

“我會離開的。”她答應的十分果決。

“我不同意的話,是不是就走不出這裡了呢?”隨後將淺色的雞尾酒一飲而盡,輕笑著問。

她實在是太瞭解組織的作風了。

不同意的話,就去死吧。

擋路的話,就去死吧。

她不同意的話,想必也會被當場當做叛徒殺死吧。

“呵。”琴酒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還算貝爾摩德有自知之明。

“那我就先走了,爭取明天一早就離開,不留在這裡礙事了。”金髮的女郎身姿搖曳,毫不猶豫的離開。

“真可惜……貝爾摩德怎麼就這麼有自知之明呢?”等到貝爾摩德離開之後,幾道身影才慢悠悠從四周走來。

粉發的少女毫不客氣的在貝爾摩德坐過的位置上坐下,滿臉的失望。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遲早有一天我要殺了貝爾摩德。”基安蒂咬牙切齒的呢喃,模樣偏執。

“畢竟她要是沒腦子,早就死了,也無法當那麼久的代號成員,龍舌蘭都換了幾任了,貝爾摩德還沒換過呢。”培諾在一旁安慰著蒂亞瑪利。

結果聽到這些安慰,蒂亞瑪利看起來更生氣了。

“你們真的覺得那個女人會這麼輕易答應離開?”銀色長髮的男人瞥了一眼對貝爾摩德表現的充滿厭惡的蒂亞瑪利和基安蒂。

“她可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傢伙。”

“等著吧,她會主動送上理由讓你們出手的。”琴酒墨綠色的眼睛注視著清亮的酒液,意味深長道。

貝爾摩德嘴上答應的那麼輕鬆,背地裡說不定正在謀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