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研究所外,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吹起了他的頭髮。

“要下雨了……”他坐進車裡,看著天空。

“是啊,看起來會是一場大雨呢。”塞巴斯蒂安微笑著附和。

咔噠一聲關上了車門。

自己坐進了駕駛位,啟動了車子。

……

“這兩天過的還好嗎?斑。”津島修治一進公寓,就看到了蹲在門邊的三花貓與柴犬,他一如既往的無視了哈羅,十分偏心的只對著三花貓打招呼。

“汪——”哈羅對上前準備將它拎走的塞巴斯蒂安很不友善。

明顯是因為安室透走了,他認為是這個人類趕走了安室透。

準備把塞巴斯蒂安趕走, 讓安室透趕緊回來。

“真是不聽話的狗。”塞巴斯蒂安戴著的白手套被哈羅死死咬住,他皺著眉狀似苦惱的開口。

“看起來過的還不錯我就放心了。”津島修治蹲下身摸了幾把三花貓, 微笑著道。

他當然不是個合格的飼主。

他能做的就是為他們提供食物,以及住所。

至於更多的關心……

他實在是沒有關心的情感。

“接下來照顧它們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我去睡覺了。”津島修治將大衣脫下丟在沙發上,解開領帶也丟在了沙發上,慢吞吞的走回房間。

“一切請儘管交給我吧。”塞巴斯蒂安恭敬道。

與田中管家的身影居然有瞬間重疊。

津島修治放縱自己癱在床上,一隻手解開了幾顆襯衫的扣子,彷彿它們讓他感到難以呼吸一般。

角落亮起了一道幽幽的藍光。

“我什麼時候……才能睡著呢?”少年躺在床上,神情倦怠的提出問題。

彷彿只是自言自語。

但有人回答了他。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修治。”不知何時亮起的投影中,有著黑色長髮,穿著黑底繡有金色龍紋長袍的男人笑容優雅溫和。

即使他現在頂著一張桀驁不馴的臉,也依然有著優雅溫和的姿態。

“只是因為死不掉而已,否則的話……”少年也不意外對方的開口,半眯起眼眸。

否則的話……

當他五歲那年被琴酒帶到對方面前之後沒多久,他就已經死了。

死因當然是自殺。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投影中的男人再一次,語氣平靜,從容, 卻不容置疑道。

十一年……

已經很長了。

但是……

“你想玩點新的東西嗎?”他眼神溫和的注視著躺著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