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峰水看見了躺在玄關厚點屍體,以及站在一旁黑髮藍眼的男人,和背對著坐在電腦面前,正衝他微笑的少年。

他陡然瞪大了眼睛。

還沒來得及想這之間的關係,就被身後的人一掌打暈了。

“你留著他有什麼用?”波本看著趴在地上昏迷的老人,問少年。

“也許……是因為好玩?”津島修治想了想,自己也不確定的回答道。

背後電腦上的進度條已經徹底變成了紅色。

[清除進度100%]

“這就搞定啦,帶上如月先生,我們離開吧。”津島修治將電腦關機,將擦拭過鋼筆的紙收了起來,站起身。

“弘樹的飛機差不多也快到了。”語氣輕鬆道。

他看也沒看地上的屍體,跨過了地上的血跡,腳步輕快的來到門口。

“這個人……要怎麼帶走呢?”波本和蘇格蘭看著地上如月峰水的身影,思考著方案。

“老年人嘛,年輕人偶爾攙扶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啦。”津島修治擺了擺手。

彎腰撿起了如月峰水掉落在一旁的手仗。

又從如月峰水的身上,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白色的瓷杯模樣的東西。

戴著手套的手將瓷杯一分為二,放到了原佳明的屍體旁邊。

而波本和蘇格蘭,則一人一邊攙扶著陷入昏迷狀態的如月峰水離開。

津島修治從後車廂掏出一個注射劑,二話不說給昏迷的如月峰水結結實實的紮了上去。

“大概能讓他睡三天吧。”津島修治估算了一下藥效。

“直接丟到後備箱就行。”隨後對波本和蘇格蘭說道。

反正差不多明天就該讓對方醒過來了,嗯……自然醒是做不到的。

只能靠灌藥把對方弄醒了。

於是波本和蘇格蘭將人塞進了相當寬敞的後備箱,甚至擺了個可以讓對方睡的更舒適的姿勢。

“走吧,去接弘樹。”少年坐在右後座,姿態慵懶的吩咐。

完全看不出十分鐘前親手殺了人的樣子。

甚至輕輕的哼起了歌。

“死にたくて死にたくてそっと間違って……”

(好想死啊,好想死啊,就這樣靜靜地……)

“傷をつけた手首はいつしか茶色く汚れてる締め切ったボクの瞼カーテンの隙間に朝が來ても気付く筈無い……”

(不小心弄傷的手腕,不知不覺染髒成了茶色,緊緊閉上的我的眼簾,即使窗簾縫隙已透入晨光,也不可能注意到呢。)

少年用著輕鬆愉快的調子,唱著沉鬱的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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