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拿著的,是原本在他手上的槍。

那雙鳶色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和看著空氣一樣,視若無睹。

即使對方在看著他,赤井秀一也覺得……

對方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組織的成員嗎?代號是什麼?組織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大的成員?

體術這方便,甚至比琴酒還要強大,讓人難以招架。

難道是組織派來報復他的成員?

而且……

這個男人的長相……

“勿忘我與滿天星……”赤井秀一扯起嘴角。

“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回憶和我對你的思念……”一邊吐了口血一邊繼續說著。

“當初是你讓人給那個少年送的花吧。”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可是跟我說過,會思念他的人,都已經死了啊。”

“至於回憶……他說那些都是不值得回憶的事情。”赤井秀一絲毫不掩蓋自己惡劣甚至幸災樂禍看好戲的語氣。

原本還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給津島修治送那樣寓意的花,卻在看見面前這個白衣男人的時候有了答案。

這個男人和津島修治,一定存在某種關係。

津島家十一年前的案件一定還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

當年的倖存者很可能不止津島修治一個。

“他是這樣說的嗎?真讓人傷心。”白衣的男人垂眸看著赤井秀一,嘴上說著傷心,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清冷淡漠,無動於衷。

就連語氣也沒有絲毫變化。

反而有一種都在他意料之中的平淡感。

赤井秀一完好的手撫著胸口的位置,不著痕跡的動了動。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白衣的男人漫不經心的問。

他迎著光而站著,金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顯得神聖而悲憫。

像是神話中在光輝中誕生的天使。

純白與光輝的象徵。

赤井秀一卻背對著光,趴在他的面前,看起來狼狽不堪。

“津島修治根本不知道你還活著吧,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赤井秀一繼續說道。

彷彿故意挑釁一般。

“錯了。”白衣的男人看著赤井秀一。

“他當然知道我的存在,他只是……”

“當我不存在而已。”白衣的男人聲音優雅低沉,若有若無的帶著些許笑意。

露出的脖子和半隻手都同樣纏繞著繃帶,和津島修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