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災多難的小主人啊。

莫非是老爺曾經做的罪惡,都報應在修治少爺身上了嗎?

修治少爺他——

又做錯了什麼呢?

他明明什麼罪過也沒有。

“沒關係的,過幾天就能拆掉了。”津島修治看了看被吊著的手臂,眼神憂鬱,卻微笑著道。

“這是您要的紙幣。”田中管家恭敬的鞠躬,雙手遞上了三張昭和時代的紙幣。

“麻煩您了。”津島修治伸出手接過紙幣道。

“這是在下的分內之事。”田中管家維持著鞠躬的姿勢,誠懇道。

“有事請儘管吩咐。”

“讓我……在有生之年,多為您做些事吧。”他話語略微帶著些許顫抖。

“田中管家做的已經夠多了,我知道的——”黑髮的少年注視著他。

“如果沒有田中管家的話,津島家和津島會社……”鳶色的左眼溫柔憂鬱到恍若虛無。

“早就不存在了。”他如此說道。

“即使我回來了,津島會社也依然無法離開田中管家你。”

“未來的津島家,津島會社,以及……我本人,也依舊需要你。”少年的話語真誠而悲傷。

“我會活到直到修治少爺您不需要我為止。”田中管家立下了誓言。

……

“田中管家到底和津島家是什麼關係啊……”安室透直到田中管家離開,也依然恍恍惚惚。

無法忘記那一幕,田中管家彷彿心甘情願獻上生命的效忠誓言。

“不知道哦。”黑髮的少年低垂著眼眸,滿是倦怠。

就當不知道吧。

[您是我依然活著的希望。]

本該同主人一同死去的臣子,卻在聽到幼主訊息的時候,決定為了幼主活下來。

[我的小少爺還那麼年幼,如果我也和老爺一起死了……]

[他該怎麼辦呢?]

[我要替他們照顧好小少爺。]

[可是……為什麼小少爺如此多災多難呢?讓我……實在無法放心。]

“不過……終於可以坐下吃飯了。”綠川無扯了扯領帶,鬆了口氣。

“是啊。”安室透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們兩個真的拿田中管家這種嚴肅刻板的存在沒辦法。

因為偽裝身份是津島家的保鏢,自然而然就是田中管家的下屬。

而且……田中管家還是組織成員卡奧爾的管家。

也就是說,無法用違法手段解決。

“比打探情報還難啊。”安室透惆悵道。

綠川無贊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