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醫生為什麼覺得我是病人呢?”

“醫生自己也有吧,另一個自己什麼的。”他說著突然湊近了一本正經的醫生。

這個小鬼!!!

“怎麼會這麼說呢,太宰君。”風戶京介合上病歷,反問。

“因為我啊,看見了醫生你內心藏著的另一個自己,他說——他遲早會出來的。”黑髮的少年嘴角上揚,語調輕快,鳶色的眸子卻暗沉沉的凝視著醫生。

“開個玩笑~”在對方即將做出慌亂的表情時,又笑眯眯道。

“這可一點都不好笑,太宰君。”風戶京介一本正經道。

“太宰君是不是沒怎麼和同齡人接觸過呢?”學學語言藝術吧你。

“要多和同學朋友們接觸噢。”學學做人吧你。

醫生笑眯眯道。

快走吧你。

在醫生的目視下,少年腳步輕快的離開了醫院。

在對方背影徹底消失的那一刻,風戶京介默默將病歷發給了對方的監護人。

與此同時接到病歷的琴酒,也接到了來自太宰治的電話。

“給我換個醫生。”電話那頭的少年語氣懶散。

“理由?”琴酒語氣冷硬。

太宰治知道,如果是毫無緣由的任性,見面的時候,琴酒會毫不猶豫的拿槍警告他。

“他會成為殺人犯。”太宰治理直氣壯道。

“知道了。”他對太宰治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有信心的,話一出口就被對方掛了電話。

“呵。”琴酒看著病歷,冷哼出聲。

目光在“患者邏輯清晰,條理分明……或具有高功能反社會人格……”這句話上停留些許。

轉頭又將病歷發給了在國外的BOSS。

高功能反社會?黑衣組織本來就不是什麼光偉正的組織,太宰治這種小問題在琴酒看來根本不是問題。

這樣想著,他給太宰治發了訊息。

[明天來多羅碧加樂園。——gin]出乎意料的對面居然秒回了簡訊。

[你要帶我去樂園玩嘛?——cahors]

在逛商場的津島修治拿起一袋狗糧看了看,丟進購物車,看著手機上顯示已讀的訊息,卻沒有回覆時,他收起了手機。

“嘖,真是無趣的大人啊。”說著直接掃光了貨架上的蟹肉罐頭。

加了錢讓商場直接將東西送去公寓,津島修治來到了組織的據點之一。

lupin酒吧。

這間酒吧還是當年他和那位養父提起後,對方送的禮物。

雖然未成年不能進酒吧,但是……人手四五張假證難道不是基本操作嗎?

就算真有公安來查,他也不帶慌的。

昏暗的酒吧內部零零散散的坐著人,幾乎都是一身黑衣,有的眼熟,有的陌生。

他們的目光注視著彷彿是誤闖進這裡的少年。

琴酒和伏特加則坐在吧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