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看來是有人不忍心純子小姐就這樣躺在地下呢……”津島修治看了一眼道。

哎~這不是比隨隨便便敷衍了事的丈夫好太多了嘛~

男人站了起來,在警察們的注視下,終於去拿了個鐵鍬,繼續動手挖。

這一次速度就快多了,也沒有他詭異的呢喃,大家心平氣和的看著逐漸露出完整模樣的棺材。

簡簡單單的單人棺材。

還繫了個漂亮的黑色蝴蝶結,雖然已經沾上了泥土。

拆開蝴蝶結的時候,就像拆禮物盒一樣呢。

蝴蝶結下面彆著一枚白色的羽毛。

哪怕剛從土裡被人挖出來,也依然潔白無瑕的羽毛。

“這是……”帶隊的目暮警官表情嚴肅。

留下白色羽毛……

讓他想起來一位罪犯。

以殺止殺,以暴制暴,以血還血的……獵人。

他,或者說她,曾經會專門接下警察頒佈的最為窮兇極惡的罪犯的懸賞,然後將犯人送到警察面前。

只不過送到的時候,那些犯人,全都死了。

這一舉動被視為對警察的挑釁,於是懸賞榜上也出現了他的代號。

[白鴉]

因為每次伴隨著死去的犯人一起被送到警局的,還有一支白色的鴉羽。

“麻煩將你手中的羽毛給我。”目暮警官皺著眉上前,接過白色羽毛,打量了片刻。

“的確是白鴉留下來的羽毛。”

“但是……這是為什麼呢?”

他沉思著。

男人已經等不及的開啟了棺材,出現的,赫然是一名妝容精緻,穿著白色睡裙,手捧白色雛菊,閉著眼睛沉睡的女人。

她的頭邊放著一張白色的卡片。

[就這樣讓一名女士落魄的躺在地下,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請換上漂亮的衣服,化著精緻的妝容,懷抱即將參加宴會的心情安睡吧。

晚安,小姐。——白鴉]

“這是我的純子……”男人隨手將卡片和雛菊丟在地上,伸出手撫摸著女人的臉。

“我的純子,永遠都這麼好看……”他滿足的笑著。

“純子……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純子……”

“你為什麼不願意睜開眼?你在生我的氣嗎?”他語氣惶恐不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純子……”

“原諒我好不好……”他哭泣著伸出手想要擁抱女人。

“我來陪你好不好?就用這把殺了你的刀……”他從棺木中掏出一把帶血的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