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急,你不是要替朕治這頭風症嗎?正好在宮中替朕治病,順便再養一養你的傷。”皇上一臉倚老賣老的的樣子,瞬間沒有了方才威嚴的氣息,傾城見他這樣,也毫無招架之力。

“皇上,我回家也能替您治病呀。到日子了我便會在早朝時間隨父親一起入宮替皇上治療,不會耽誤您的病情。”傾城很是無奈,但還是想爭取一下。

“不行,太醫們都是隨時待命宮中的,身為朕的御用大夫,你怎麼可以住在宮外呢?”皇上此時就像一個冥頑不靈老頑童,橫豎不聽傾城的話,硬是要將人強行留在宮中。

“皇上,我又不是太醫院的太醫,我住在丞相府也一樣能為您好好治療的。”傾城還是想回丞相府去,在這宮裡她什麼事也做不了,甚是無趣。

見傾城不為所動,便裝起了可憐,“不行,你必須住在宮裡,萬一朕突然病發了怎麼辦?朕可是一國之君,每天要處理成百上千份奏摺,要是病倒了,朕的子民們可怎麼辦?萬里江山可怎麼辦?”傾城拗不過皇帝,只得答應。

不過她很是好奇,他和楚凌淵真的是父子嗎?怎麼性格相差那麼遠?費解,實在是費解。

其實傾城並不知,朝堂之上的楚天穹是何等的威嚴,要是她親眼所見,斷然不會相信與此時耍無賴的是同一人。

“你救了朕,是朕的恩人,想要什麼賞賜儘管提,只要朕能做到的,朕都可以滿足你。”

“皇上說笑了,保護國君是臣民的職責所在,您的安危,關係到北朝萬里疆土上的黎民百姓,傾城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皇上無須如此。”

楚天穹對傾城的一席話很是讚賞,很少有人有這樣的大局觀,莫說是女子,就是很多男子便也做不到,這樣的女子,很難得,楚天穹在心中想著。

但他以為傾城要推辭,正欲講話,還來不及開口,便見小姑娘早已美目含光,皎潔道,“賞賜倒是不必了,不過傾城倒有一事相求,只是不太合規矩。”

皇帝隨手翻閱著奏摺,豪爽道,“無妨,你說便是,規矩都是人定的,何況在這宮裡,朕的命令就是規矩。”皇上此言一出,實在傲嬌,倒頗有些昏君的意味了。

傾城聽到皇帝這樣自戀又自信的話,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也嬌俏道,“既然皇上如此爽快,那我便提嘍!”

“但說無妨。”皇帝提著大手一揮,不知在龍案上的羅紋紙上寫著些什麼。

傾城見皇帝如此痛快,便也不推辭,柳眉舒展,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聽說太醫院有很多醫術精湛的太醫,就想去太醫院同他們學習學習,也好精進一下醫術。”

“朕準了,什麼時候你傷好了,去便是了。”

“多謝皇上。”傾城聽到皇上準了,不禁莞爾。

“嗯,過來,替朕研一研墨。”傾城過去,隨即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定睛一看,那墨上還嵌了碎金,應是稀寶了。她不禁在心中感慨北朝的財力之大,國力之盛,這宮中隨意一件物品,都不是廉價之品。

傾城用心細細旋著那墨,便見王進來報,“皇上,謙王殿下來了。”

“老七來了?宣他進來。”

“是。”王進退下,不多時便進來了一位年輕男子,“參見父皇。”

“免禮,怎麼今日有空過來了?”

“稟父皇,兒臣來請示父皇佔洲一事。”

楚凌淵起身,便看見為皇帝研墨的傾城,心中一喜,“傾城,你怎麼在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