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後不多時,皇上的頭風症便緩解了許多。遂同眾人閒聊起來,“傾城,同朕說說朕這是什麼毛病?”

“皇上,您是不是除了頭痛之外還伴有胃脘不適,噁心欲嘔,最近胃口也不佳,總是吃兩口便不願再多吃?頭痛也是時好時壞,有時頭痛幾個小時便好了,而有時又要三四天才能夠好轉。並且時常感覺到勞累,想要休息?”聽到皇上問自己,傾城便也不膽怯,為了更加準確的辯證,傾城又多問了些問題。

“不錯。除了這些,朕最近還總是噩夢連連,睡不好覺。”皇帝思索片刻,又說了些症狀。

“皇上,能否切脈一看?”畢竟是龍體,每次觸碰都需要恩准才能動手。

傾城切脈一看,脈象有些弦澀。

傾城思索了一番,下了最終的診斷, “皇上,您這是憂心操勞過度,心力不足,血液不能上榮於頭面部,氣機也不暢達,血液淤滯不動,遂頭痛不已。除此之外,您還有些肝血不足,遂噩夢連連。但您卻一直耗著,不肯醫治,日子久了便成了疾。”傾城不加隱瞞,如實說到。

“那此疾能否治好。”皇帝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悠悠開口問到。

“只要皇上願意配合治療,肯吃藥,便有機會治好。”傾城曾見過沒有治療好的病人,遂不敢保證藥到病除,誇下海口,屆時不能收場,不僅失了顏面,也失了人心。

“既如此,傾城可否替朕開個方子?”皇帝許因為傾城剛剛的針灸有效果,對傾城的醫術有了些信任。

“若皇上能夠相信傾城,每天按時按量服用這湯藥,期間保證能夠忌口,傾城便給皇上開個藥方。”傾城一向覺得如果大夫開了藥卻不認真服藥,倒不如不服。是藥均有三分毒,喝了既不能起效,便也有一定的毒副作用。

“傾城,不得無禮。”丞相總是擔心女兒說錯話,遂提醒道。

“哎,丞相,無妨。”皇上正高興著,便也不在乎那些虛禮了。

“傾城,你說的那些要求朕身為一國之君,自然能做到,可還有什麼要交代的?”皇上一臉自信,語氣之中透著一股子威嚴的氣息,但臉上卻掛著笑意。

傾城實在揣摩不透皇帝的心思,便作了罷。只是這卻令她想起一個人,也曾是這般令她揣摩不透的人。傾城心想,這二人,倒是有些相似。

“回皇上,這藥的療程還算是有些長,且要輔以道家養生操太極拳和五禽戲,日日需得練習,才能調暢氣機,營衛生和。脾胃調和,才能吸收藥物,否則,治療的效果便會大打折扣。”傾城如是說道。

“還有方子需得根據皇上的病情變化隨時做藥物加減,如此一來,傾城便需要掌握皇上的飲食起居習慣,還有要定期檢查身體情況。皇上需得安排人做好記錄,方便我檢視。”

“這倒是簡單,讓王進去辦便可。只是,為何如此麻煩。朕每日要批閱千份奏摺,哪有什麼時間打什麼太極拳?這個可否免了?”

“皇上,這是治療當中的重要環節,斷不可剔除,那樣藥效達不到效果。”傾城還是堅持要讓皇帝鍛鍊身體,不打算輕易鬆口。

“好吧好吧,便依你吧。”皇帝見傾城不鬆口,便妥了協。

“想必太醫院應有太醫曾習得太極拳和五禽戲,皇上可差人來教您練習。”傾城自是不能親自入宮教皇上的,便建議道。

“王公公,可否替我準備一份紙筆,我也好寫下藥方。”傾城轉頭,向王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