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人長得挺像回事的,還帶個老外跟班,結果才換一萬塊籌碼,還以為多大主顧呢?賭場經理心裡腹誹著,但臉上依舊堆滿笑容,雙手接過溫新遞去的一疊錢。

說是頭回來,其實這家場子弱雞剛好來過,溫新心裡明白,一萬塊在這個場子裡確實算少的,一般來這裡玩一晚上的,輸贏都在五萬十萬上下。

這過年期間,賭客們更是放開了手腳大賭特賭,他們起步都換個三五萬的籌碼,覺得換少了丟人。

畢竟來的大部分人都有這麼個心態。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嘛。

裝模作樣的在賭場裡轉了一圈,溫新帶著菲利普到賭骰子的臺子前站了一會兒。

每逢有客人站定,賭場裡都會有年輕貌美的服務員端著飲料和香菸過去招待,這些都是免費的,畢竟賭場自古以來都是最掙錢的買賣,一點菸和飲料當然提供得起的。

雖然不是最貴的煙,但這家場子裡免費供應的是六十塊一包的軟包“黃鶴樓”,直接拆好了裝在一個大圓筒裡方便客人拿取。

這位服務員從溫新進門時就瞄見他了,賭場裡什麼人都有可帥哥並不多見,尤其是帶著個老外跟班的帥哥。

她挨著溫新,倆人距離很近,然後對溫新一通咔咔放電。

可惜溫新只注意到了免費的煙,這貨從來不知道啥叫客氣,連抽帶拿的,往自己兜裡塞了滿滿兩把,要不是服務員動作快,他恨不得把身上的口袋全都給裝滿咯。

服務員翻了個白眼走了,心說這位什麼德行啊?

沒抽過好煙咋的?哪有在賭場裡這麼幹的客人呢?

她跑到另一個服務員身邊剛數落了溫新兩句,突然就覺得嗓子不舒服,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嚇得她連盤子都端不穩趕緊放下,跑去衛生間了。

這當然是隱身在賭場一角的辛西婭乾的好事了,她怎麼能讓人隨便數落溫新呢?

尤其是溫新剛才的表現讓她覺得很滿意,嗯,看來這傢伙還算靠譜,不會像阿波羅一樣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辛西婭非常小心,一直都隱藏在人群后面,絕不讓溫新的正臉對著自己,所以目前溫新還沒有發現到她的存在。

骰子是最古老的賭博方式之一,有幾千年歷史了,玩法簡單,三個骰子猜大小。

但溫新可不會只賭個大小,那賠率太低,他才懶得浪費時間呢。

三個骰子一共十八點,八點以下算小,十點以上算大,九點算和。

如果押大小,按場子裡的賠率是一賠一,沒意思。

押什麼賠得最多呢?臺子上寫著呢,豹子賠率一賠一百。

就押這個。

“買~定~離~????”

荷官搖好了骰蠱,習慣性地喊著“買定離手”,喊道最後一個字時,看到溫新將十個1000的籌碼放到了豹子的區間裡。

這最後一個“手”字,就噎在他喉嚨裡了。

身為一個荷官,各種場面見得多了,有沒客人押注豹子呢?

有,但是極少,一般就兩種人。

一種人是帶個女伴過來純看熱鬧好玩的,在賠率最大的區間裡押個百把塊,而且一般都是女伴要押個最大的,反正就一百,賠了也不心疼。

第二種就是輸紅了眼的,拿手裡的賭注押上最後一把,等著靠這把翻盤。

荷官一看溫新,生面孔,也不像那種輸紅了眼的賭徒,但是這一把押一萬,賠了可是一百萬哪,他習慣性的往人堆裡掃了一眼,這是找經理呢。

經理就站在溫新旁邊,他拍了拍溫新的肩膀說:

“老闆,您是不是第一次玩兒?一般都不會像您這麼押的。”